符生的想法,正好和胡幽是想了一块去了。
胡幽也觉得是这样,萧芦花这么会折腾,要不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过,也不可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。
这只芦花鸡原先就是想嫁给城里的,后来也如愿的嫁了,甚至还是京都的。
而芦花鸡家里原先不是京都的,后来走了亲戚的关系,也到了京都。而且胡大哥所在的这个部队的位置,离京都还是很近的。
符生告诉指导员老彭,这里面肯定是有事儿的。
老彭用一只手抠了抠桌面,叹了口气,他现在是胆小儿啊。好不容易躲到这地方,算是活得不错呢。
符生当然知道老彭现在的想法了,这家伙确实是被吓坏了胆儿,不管是谁大概也会这样的吧。
膝盖碎过一次的人,留下深深的内心创伤是肯定的。
符生伸手拍了拍老彭的肩膀,很理解的也同样叹了口气,随后就给老彭出了个主意。
符生先用下巴点了下胡大哥和庞医生呆的屋子,才轻声地说,
“这个事的关键还是在他们俩口子身上,让他们多打一些报告,把情况都写清楚了,你再交给领导不就行了嘛。老彭啊,你年纪也不小了,操那么多心做甚,就做点力所能及的就行了。”
符生这话没毛病,听着全是为老彭在着想。
老彭同志作为指导员平时也挺忙的,对于这种男女作风问题的事,最是头疼。
但是,这个事儿确实是跟胡大哥一点儿关系也没有。
现在的关键就是老彭想做缩头乌龟,符生就告诉他,这个乌龟想把脑袋缩进壳里的时候,一定要快,否则就让人把脖子掐住了。
在老彭离开的时候,符生就给老彭吃了个定心丸,
“快去接嫂子吧,我会让他们俩口子把东西准备好的,你只要伸伸手就行。”
老彭也没来得及问符生,他为啥在这里呢。老彭确实要着急离开,他那媳妇儿快到了,还带着他俩的结婚证。
结婚证上的那大脚印子,清晰得不能再清了,老彭就是要让这个脚印子,时时地提醒自己。
膝盖碎过。
现在一定要好好活下去。
不想管小事的老彭,只能硬着头皮等着胡大哥和庞医生的各类报告,以及所谓的证实清白的证据了。
而让老彭没在想到的是,他只看到了部队这头对作风问题的重视,却没有感受到这个漩涡的方向,正在慢慢地变化。
原因就是那只费尽心机的芦花鸡,把庞医生给推倒了。
老彭从从胡大哥住的房子里出来后,才想到个问题,
“哎呀,这个庞医生实在太能干了,要不然以胡志鹏同志的级别,不可能住这样的房子的。”
老彭离开去部队外头的车站接媳妇去了,而在胡大哥家里,胡幽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符生,脸上笑得贼拉的得意。
胡幽伸出小肉手摸了摸符生的手背,低声地说,
“你咋能想到和萧大妈有关系哩?”
符生却笑了笑说,
“因为我太了解姓萧的这家人了,天底下那么多姓萧的,就这家人,那心啊从里到外都是黑的。”
所以萧芦花这个事来看,从经历上和做的事情判断,又离京都这么近,符生觉得和那家姓萧的肯定是有联系的。
而且,连老彭这个来没多久的指导员也都知道了,萧芦花有个远不远近不近的姓萧的亲戚,都在京都呢。
胡幽用力眨了眨眼,脸上是既得意又兴奋呢,
“那只芦花鸡也快要完蛋了。”
胡幽的话刚说完,就看到胡小弟冲着她眨了眨眼。胡幽伸出一根大拇指,朝着胡小弟的方向晃了晃,
“小弟,你完全可以出师了,你比咱妈还要厉害呢。”
胡小弟咧着嘴“嘿嘿”笑了两声,
“这算啥呢,咱妈那点东西,没啥可学的。不过咱大嫂,还真是聪明,我就稍微指点了她一下,她看见那只芦花鸡,还主动打招呼来着。”
胡幽一听,两只眼睛闪得更快了,捂着嘴“咯咯”地乐了一阵。
“说不定明天老彭同志还要来了,这个事情可算是个大事,那个什么团长啦,副团长之类的,还有这边营长,咋都不得再多了解下情况呢。”
胡小弟也低声地捂了下嘴乐,和胡幽俩人凑一起,都在分析着这个事儿,觉得芦花鸡很快就要倒霉了。
符生坐在旁边眉毛都快竖起来了,本来想着以后想办法把胡小弟给甩了,现在看来胡幽是干啥也需要胡小弟的。
符生有些发愁,他的任务也多,现在也就休息这几天而已,平常没有胡小弟在还真不行的。
旁边的刘文却是听来听去,也听明白了。
连着“嘶嘶”地吸了好几口凉气的刘文,这会儿才算真清楚了,这个事儿原来是这么回事儿。
刘文也凑了过来,立即就把他知道的情况,和胡幽姐弟俩说了一遍,
“萧芦花的那个丈夫啊,听说家里原先条件不错的。这不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嘛,你们懂的哦。”
胡幽和胡小弟立即就齐齐点头,现在受影响的很多人家儿,都大不如前了,有的还活的不如那厂里的工人呢。
现在这个徐家就这样,全家都到村里头劳动去了,还算安稳的就是在部队的几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