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我连鞋都没顾得脱,就打电话质问苏丽雅说:“你干什么?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?你不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天使吗?不是普度众生的大菩萨吗?你到底想干嘛?你想刺激她得病吗?你到底安得什么心?”
苏丽雅在电话里乐的前仰后合,我不用看都知道。她又笑了好半天这才说:“别以为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像铜墙铁壁般坚固。坚不可摧,其实不是豆腐渣工程,风一过就烟消云散了。”
我的眼前极具画面感,仿佛能看到她乐不可支的样子。我气咻咻地说:“别得意,你这是吃醋了!”
苏丽雅狡辩地说:“我没吃醋,我是敲打她提醒你,她还是一个病人。那个男人回来了。杨慧君身处其中,浑然不觉还在自己的世界里花好月圆。在自己花开月圆的人间四月天里,凄美的抒情呢!”
我要挂手机,不想再搭理她,她急忙抢话说:“别挂别挂,我有正事儿没说呢,这两天实在是太忙了,把一件特别大的正事忘记了。”
“我可没闲工夫陪你。”
她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说:“别开玩笑了,我跟你说一正事儿吧,还记得我跟你说上我这儿来的那个患者吗?”
我还在情绪里有些没好气的说:“你那全是患者,你说哪个我怎么能记得?你什么意思吧!”
“别闹别闹,说正经事儿就是我跟你说那个单身男人的事儿。”苏丽雅嘴里说着别笑,但还是有笑的余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。
我一下反应过来,说:“你是不是又在推销你的患者?我问问你,能拿到多少提成?我才不想听呢。”
“听听,一定要听听,你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,我掐指一算你俩的八字挺合的呀。”
“我的八字是多少我都不知道,您老人家知道?八字没一撇的事你也敢上纲上线?”
苏丽雅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说:“别闹了,这次我真的是认真了,男人三十五,老婆死了,没有孩子,工作特别好,而且长相不俗,是你喜欢的类型。前两天我跟他谈到你。他挺满意的。咱们约个时间,你们见一见吧,如果相处的不融洽,你再反悔好不好?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她是真的认真了,但我不想跟着她的节奏走,我故意气咻咻地说:“你是不是有点过分?我根本没答应你,你竟然替我答应了?不想见。没这个心情。”
苏丽雅不急不慢地说:“这样最好,一开始就满怀期望,结果特别失望,只有像你这样的,什么都不期待反而会有一个特别好的结果。”
“别劝我了,真的不想。我不开玩笑,我跟你还说假话吗?”我是真没心情从既将上法庭的前夕有这样的闲情逸致。心情怎么也高兴不起来。
苏丽雅的语气强硬起来说:“见也得见,不见也得见!我都答应人家了,就算吃个饭怎么样?这样总行了吧?”
我则继续装糊涂,说:“那是你的事儿怎么解决你自己的事儿,你肯定有更好的办法。”
“不行!我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了,过一阵我更得忙得人仰马翻。就算体谅我一下的吧。两天后咱们在那个上岛咖啡。你买单。”
“凭什么我埋单?你既然把他夸得像花一样,为什么不能是他埋单?退一万步说就算买也不是我,是你,你自做主张的结果。”
“这么说你同意了?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装下去呢?”
“你再敢多说一个字,我立刻挂电话,而且坚决不见。”
“见也得见,不见也得见!”苏丽雅重复着刚才的话,只不过语气更加强硬了。
“你是我妈吗?我看你现在对我越来越霸道了。”
“你这种人就欠管。”
我知道逃不过去了,就说:“见也行,但明后天不行,时间太急了,我没心情,等官司的事了了以后再见。”
苏丽雅终于妥协地说:“好吧,只能这样了。”没等我在说什么。竟然是她把电话挂了,我再打过去她死活也不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