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回头,眼前跟着一黑,飞过来的膝盖狠狠顶在鼓手脸上,被打中的男人只觉得眼前炸开了调料铺,酸的辣的一起涌上来。接着他被一只大手提起来,又是一拳打在膈膜上,肺里的空气一股脑往外挤,顿时晕头转向只剩几颗金星。
时暮丢下手里的鼓手,男人摊在地上一阵干呕。这时候沅芷爬了起来,掀开倒卧的人,对着他两腿之间狠狠就是一脚。
那力度看得旁观的木木下意识缩了缩脖子,色胆包天的鼓手没来得及叫就当场痛晕过去。
沅芷冲进浴室一边拿花洒冲自己的脚,一边打电话报警,木木则去找了胶带,把人先捆起来,免得鼓手醒了要拼鱼死网破。
捆人的时候一个花里胡哨的瓶子从鼓手的裤兜里掉了出来,木木捡起来,看见瓶身印着“听话水”叁个字。
他抬头看了看鼓手肿成猪头的脸,愣了几秒神,晦暗的神色在他眼中几番翻涌。
他伸手握住男人耳朵上的耳钉,然后一把全扯了下来。
霎时杀猪一般的嚎叫响彻屋内,鼓手耳朵疼疯了,手又被捆着动不了,只能像条虫子在地上翻滚。
木木扔了耳钉,一脚狠踢上男人肚子。沅芷进屋的时候就看见木木手上脸上全是血,一脚接着一脚在踹鼓手,力度大得是在把人往死里揍。
“木木!”沅芷抱住木木的胳膊阻止他,少年的力气大得险些没拉住,“时暮!你疯了!再打他就要死了!”
时暮这才听进了话似的,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她,眼神里一点光都没有。沅芷想拍拍他的肩膀,可没等她碰到,少年的身体就脱力似的慢慢滑下去了。
最终他单膝跪在沅芷面前,小心翼翼地用鼻尖去触碰女人的手背。
“przepraszam。”
少年的低喃从他唇齿间溢出,沅芷没听懂,却明白了他愧疚的含义。她反转过手掌用拇指拭去时暮眉目间的血迹,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。
“我没事,你来得很及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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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rzepraszam:波兰语,对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