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木身上有许多国外生活过的痕迹,比如他对于做中餐很不擅长。拿手菜色是彩椒拼盘,青红黄椒切得整整齐齐,摆在木盘上就端上桌,连盐都不洒。
也比如晚上下班不管多晚,他都要去楼下跑几圈,再举一会铁,消耗掉多余的热量。
自从接了照顾沅芷的活儿之后,跑步举铁的活动就挪到了沅芷家。沅芷的客厅里自带一个跑步机,小孩每天晚上都准时过来。废话没有,来了就开始跑,跑完再原地举铁,他怕身上的汗乱甩,都不怎么肯挪地方。
这时候的沅芷要么是摊着看电视,要么是啃着水果看报表,状态非常懒散,二人画风迥异。
时间过得很快,沅芷自己也知道伤口恢复得其实已经差不多,独立生活没问题,顶多是不能做幅度大的动作而已。木木再怎么是小孩,那也是个成年男性,总让他往家里跑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。道理沅芷都明白,可是你明天别过来了这句话,她又不想这么早说。
况且木木真的很乖,僭越的举动从来没有,只把她当做上司看。少年看她的目光总是那么清澈,没藏半点旖旎的心思。
从前合作的乐队给沅芷介绍了鼓手,自称是S市音乐大学的学生,上过选秀节目。剃着寸头耳朵上一排金属耳钉,项链也多,走路叮当作响。
这也许就是艺术生吧,沅芷想。
鼓手进了门鞋子也不换,整个屋子来回走一圈,面对沅芷审视的目光只说是在找鼓的位置。沅芷领他进了另一个房间,里面东西都清空了,只放了一组架子鼓。
开始一小时很顺利,沅芷学东西素来很快。烦的是鼓手跟她熟了之后总会想方设法聊点私人话题,比如她是否是单身,多大年纪,什么工作之类的。
沅芷懒得答复,也不想扯谎,被问了就当没听见,噼里啪啦的只顾着敲鼓。但鼓手没得到答案却不善罢甘休,大着胆子去拉沅芷的手,半开玩笑地强迫她说话。
这个举动让沅芷想起楚弋舟,她反手一巴掌就打了回去,清脆的声响伴随着鼓棒落地的声音,室内突然安静得不得了。
沅芷想道歉,对不起叁个字还没出口,鼓手就暴怒站了起来,扯着沅芷头发把她往地上推。
“摆什么臭架子!”鼓手躲开沅芷的拳头,顺势揪住她两只手,空出来的手就去拍她的脸。
“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,你是个二奶吧?你可得听话点,要不你金主爹知道你被人上了可就不要你了。”
被鼓手碰过得地方令沅芷泛起一阵生理性的恶心,面前这人无耻至极,下流至极,身上能发力的地方都被摁住,头发更是被扯住一大把,稍微动动都是钻心的疼。
鼓手见沅芷反抗,更加大了力气,他低头解自己的腰带,打算把沅芷捆上再进行后续的动作。刚解开一个扣,后脑就被重物狠狠击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