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

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第5节(2 / 2)

“嗯!”

“那便赶紧吃吧,方才那丹药中混了梀麻子,有安神止痛之效。马上你便会陷入沉睡,怕是连这果子都吃不上了!”

“你……何不早说,我可早些吃。”

“昨日不就让少主多吃些了吗,方才崔牙树下也同你说过了,丹药是止痛的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还不吃?”

相安忍回眼泪,才拿起果子,便睡了过去。

凌迦一把将她接在怀里,无奈道:“和你说了只需睡一觉便好了,非要怕成这样,左右拖延。”

凌迦自是觉得做足了准备,亦有信心将他们姐弟完整的分离开来。然而,当他手中刀刃触碰到相安后背脊骨的那一刻,他的心蓦然抖了一下。

开天辟地、沙场厮杀的岁月里,历劫封君、荒火天雷袭身的日子里,他都不曾恐惧过,从来都是一往无前。偏偏此刻,他握着那把三寸长的“流光弯刀”,却下不了手。明明是在救她,却不忍在她身上化出刀痕血迹。

凌迦看着俯卧在“炭冰黄檀”上的少女,纵是服了他的药,没了意识,可是眉目间依旧微皱着。

“别怕!”

他伸出手,在即将触碰到她眉间时豁然收回了手。莫名盯着她良久,终于,还是抚上了她的眉目。

片刻,凌迦转身打开宫门,仰望天际。纵然是白日清明,于他而言,星象依旧是一样清晰。

他看见自己的红鸾星亮的彻底,他一直觉得是因为爱慕御遥的缘故。然而时至今日,他已经不再那么坚定。他想看一看那个女孩的星象,是否也和他那般,散发出全部的光芒。然而寻遍群星,他都不曾看见属于她的红鸾星。唯有他自己的那颗孤独而荒唐的亮在天际。

他有些自嘲地回了殿内,望着那个沉睡的少女,温言道:“竟是找不到你的那颗星辰,或许这一切都是幻象而已!”顿了顿又道:“亦或是我的幻象!”

终于,他吸来“流光弯刀”,待指尖灵力贯通刀刃,落刀的瞬间却还是将弯刀甩在了案几上。他施展开“铁马冰河”心法,自己化成一缕气泽,入了相安后背脊骨。

待彻底进入她的第二节 背脊处,看着眼前景象,凌迦算是彻底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
他从周围依稀还弥漫的气泽中感知到,这果然是顶级的灵力之源。若是相安能凭此修得术法,修为定然不在他之下。只是如今,已然一片贫瘠,连着循环四周的血液都是无比稀薄,便是骨肉亦不足正常的样子。怪不得她纤弱得好似风中枯蝶!

如此思绪的瞬间,一个黑影斜里拍掌而来,凌迦侧身避过。

对面的男子容色苍白,却是天生媚眼,高鼻薄唇,与相安极为相似。只是风姿气度里,是截然相反的模样。

若说相安是一汪碧水培育的水莲,高洁而温婉,硬是将原本极精致张扬的眉眼,收敛的平和浅淡,与人无害。那么相阙则是开在黄泉的曼珠沙华,眉眼凌厉,气质决绝,仿佛随时要毁灭一切。

“你是来带我出去的?你居然亲身进来,倒也不怕散了修为!”说话间,相阙已经又一次袭向凌迦。

凌迦仍就只是避开,只寻了个合适的空隙,施法将相阙控住了。

“你放开我,我是不会出去的!”

“若你不是少主的手足,凭你这幅模样,你现在已经毙命于本君掌下了。”

“姐……姐姐……我不要出去……我就要这里……我不要离开你……姐……”

凌迦挥袖禁了相阙的口,一手按住了他的脖颈,含着怒气道:“你好好给本君看看,看看她为了滋养你,已经羸弱成什么模样。看清楚,记清楚!”

不过片刻,凌迦感知到相安只将醒来,凝神将相阙带了出来,甩手将他扔在地上。自己则去看望相安,他测过相安脉息,索性脉象是平稳的,内里亦是一切安好。然后探上她的背脊,如他想的一样,比挥刀剖开要好像许多,基本没有收到什么损害,如此一颗心才放了下来。

第6章 穹宇托孤6

“姐姐!”

“她就是我姐姐?”

相阙站起身来,一步步走向还未彻底苏醒的女子。

“姐姐原来这么美!”

“是洪莽源少有的美人。”还在给相安施法的凌迦,笑着低语。

“你在做什么?”猛然间,相阙扑过来。

凌迦两指凝了术法,将他隔开,只继续在相安后背脊柱间施法,“设个结界,防止你哪天又想入她体内,她心太软,估计经不起你磋磨。”

“小人之心!”相阙理了理衣衫,重新走上前来

“站着别动,你身上死而复生的戾气未除,怨念又重,离她远些!”

“什么意思,那我永远都不能靠近姐姐了?”

凌迦以目示意,“把茶几上的药喝了,可以暂时压制住。若要彻底清除,容本君想想法子。”

相阙端着那盏药,只端在手里闻了闻,迟迟没有喝下。

凌迦收了灵力,将相安翻过来躺好。自己则向殿外走去,只是看着相阙那副样子,到底忍不住道:“本君的药从来只救人。若要杀你,方才在少主体内拍碎了便完!”

“你……”

凌迦也不理他,只径直向外走去,留他们姐弟二人在屋内。

禹霄宫内,白姮已经等候良久。待凌迦从外间走来,白姮迎上凌迦苍白面色,不禁吓了一跳,想上去扶一扶,却到底没有勇气。

“君上如何这幅样子,可是少主那边不甚顺利?”

凌迦定了定神,“她已经没事。本君需要在此闭关,之后回去一趟髓虚岭。你按着本君先前给你的方子,三日一次给相阙送药,好生照顾他们姐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