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也没见胡亥公子这般啊……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乌云哭了个上气不接下气。
胡亥捏着那只小蛇,道:“你是越族的什么人?现在仔细交代,若是不说清楚,那我便捏死它。”
乌云口中爆出了一声几乎要窜上天的尖叫声,“不能捏!”
徐福有些哭笑不得,他没想到胡亥的处理方式这样粗暴,我才不管你来干什么的,我根本不会满足你的诉求,但我想要知道的东西,我就一定要从你身上知道。
乌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“……我,我哥哥是越族首领。我带你们进去。”
胡亥反手一甩,将小蛇甩到了乌云的脖子上,那条蛇受了惊,赶紧往乌云怀里钻了进去。
胡亥见状,面色更为不屑,像是在说,就这小东西,顶个什么用?
气得乌云头发都快竖起来了。
不过乌云对她那条蛇倒是宝贝得很,她带着哭腔小声道:“放开我,我给你们带路。”
王翦看向了嬴政,意思是听从嬴政的命令。
“让她带路吧。”徐福出声道。既然有捷径,那为何不走?不过他倒是好奇,这小姑娘为什么要在旁边蹲守那么久?
胡亥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,他立即问乌云:“先别放她!”“我问你,你为什么要溜出你们的地盘,跑到这里来挑战我父亲?”这一刻胡亥护短极了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乌云显然并不擅长说话,徐福看着她眼珠滴溜溜地转着,却半天都没能编好一个理由,最后她就憋出了一句话,“你们秦国的王后盛名在外,难道不许我与他挑战吗?”
嬴政冷冷地扫过乌云,截断了胡亥将要出口的话,道:“你有求于我们。”
“胡说!没有!”乌云立即否认。
“莫与她废话了,带上她走。”徐福道。
嬴政这样一说,倒也提醒了徐福,能值得让乌云跑出来蹲守在旁边的,肯定不单单是为了挑战他,既然又不是来打探消息的,那就只有可能是求助于他了。只是有什么事需要求助他?
王翦下令收营,士兵们便立即开始收拾东西。
抓住乌云的羌瘣,也转头去帮忙了。
这时候,乌云倒是盯着羌瘣的背影,眨巴着眼,悄然脸红了。
徐福:“……”这异族姑娘的心,怎么就这么大呢?
胡亥凑到了徐福的身边,拉了拉徐福,徐福不得不弯下腰听他耳语,“传说巫蛇是沟通神灵的媒介,不过谁也没见巫蛇长什么模样,她说是巫蛇,我瞧却不是,就是从林子里捉来的毒蛇。”
徐福忍不住皱眉,一手抓住了胡亥的手腕,“既然是毒蛇,方才你还敢抓?”
胡亥眨巴着眼,埋进徐福怀中道:“我不怕。”
徐福揉了揉他的脸颊,小孩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,尤其是这一刻,真是可爱极了。
徐福让人拿了食物来给胡亥,然后二人一同上了马车,等胡亥慢悠悠地吃完,收营的事也忙活完了。羌瘣将乌云抓在面前,带了几名手下,当先走在了前。
乌云若是有求于他,那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坑害他们,徐福还是很安心的。当然,这些话他并没有告知其他将士,在外征战,保持警惕性是有好处的。
有乌云带路,他们自然免去了走弯路的麻烦。一行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先潜进了山林。
徐福的马车当然不能跟进去了,加之他们身份不同,也并不需要与之一同并进,因而剩下的人便再次在外安营扎寨,等着羌瘣等人的消息。
这样折腾一日,天倒是也渐渐黑了。
此时嬴政身上的病已然大好了,夜晚跟着徐福一起用了饭食,然后一家三口看了个夜景,便安然入睡了,看上去实在悠闲。与其说他们是来这边征战的,倒不如说是来郊游的。
徐福这厢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,察觉到自己似乎被人抱了起来。
因为这几年里的突发事故,让徐福增长了不少的警觉性,他立时睁开了双眼,谁知道对上的却是嬴政那张脸。
“作什么?”
“嘘。”嬴政抬起手指贴住了他的唇。
徐福仰头一看,才发现,不知道什么时候嬴政抱着他到了帐外,此时仰头,还能瞥见满天星辰。
徐福心底顿时有了点儿不好的预感。
嬴政抱着他避过了站岗的守卫,绕到了林子后。
这处倒是有一点好,小溪随处可寻,而且溪水明澈清凉。一身暑气,能被解得干干净净。
正想着,徐福就察觉到嬴政伸手来扒自己的衣袍了,这下徐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还当真是饱暖思淫欲,病好之后,便二话不说带着他出来做点不和谐的事了。
徐福的衣袍褪了下来,下一刻他便感觉到自己被放入了溪水中。
冰凉的感觉侵上来,徐福不自觉地揪着嬴政的衣袍贴了上去。
树丛里虫鸣声渐渐响亮了起来。
嬴政也在这个时候,吻着徐福将人压了下去。
徐福:“……”
他竟然还觉得有那么一点儿……刺激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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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唐一夜过后的结局就是,徐福从床榻上爬起来,一撩衣袍,手肘都青了,再低头一看,膝盖也青了。
徐福冷着脸,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