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以江弈的作风里看,一旦查明司徒钊真可能是警察,那后果……
江弈看他的脸色忽明忽暗,深沉无比,不禁反过来问道:“喂,你怎么突然想到要问司徒钊的事?”不待黑司靳回答,江弈忽然又灵光一闪,径自接了下去:“不会又是为了女人吧?你越来越没志气,太丢我的脸了!”
黑司靳冷冷地瞪他一眼:“司徒钊可有娶妻生子?”
江奕摸摸鼻子:“我怎么知道?下面几千名兄弟,我还一个一个去调查户口啊!不过,你对司徒钊的事这么感兴趣,不会是为了上次我在利恒电梯口碰到的那个女人吧?”
黑司靳抿抿唇,默认。
江弈鄙夷地打个弹指,道:“真想不到啊你!口口声声说对我的小央央痴心不二,回头就对别的女人感兴趣,现在还要跟沈大小姐订婚……啧啧,你可真了不起,听上去成了情痴,仔细想想怎么比我还花/心滥/情呢?”
一句调侃嘲弄的话语如箭一样正中黑司靳的心脏,他的眼角剧烈抽搐了一下,反驳道:“至少我不像某人,像匹种/马一样到处交/配!”
“不会吧?”江弈十足地睁大了眼,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他,“别告诉我,你跟沈大小姐还只停留在拉拉手、亲亲小嘴的阶段!”
“谁像你那么色/情,一见到女人就想扑上去!”黑司靳毫不客气地将鄙夷之色全数奉还。
“喂!本少爷是很讲究原则的,好么?说起来你的口气怎么这么酸呢?别告诉我,从小央央离开之后,你就没再碰过女人?”对于这点,江弈好奇不已,早就想关心关心了。
黑司靳紧收下颌,保持冷静和沉默,看脸色比先前黑了几分。
江弈惊讶地走到他面前,弯下腰身冲着他的脸庞仔细瞄来瞄去。
黑司靳冷着脸厌烦地挥开他。
江弈不禁连连摇头,惊奇出声:“我实在不愿相信这是真的!这时代会有谁给男人颁个贞洁牌坊么?虽然我知道你素来清心寡欲,可是成熟男人没必要节制到这个地步吧?”
黑司靳索性站起身,一把推开他:“我是会有需要,但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那样龌龊。”
语气里不经意透露一丝烦恼,黑司靳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餐厅对着郑忧突有的反应,既直接又迅猛,就连自己都忍不住惊骇。他自问不是圣人君子,也没刻意为小央守身如玉,他只是在这四年里不断地工作,身心疲惫,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而已……
江弈闻言,神秘兮兮地靠过去,用力撞撞他的胳膊,表示同情:“莫非……你的那方面出现了障碍?喏!别说我不够兄弟啊,真有问题我还是愿意介绍医生给你的。”
黑司靳冰冷的眼神如快刀,直斩他的颈窝,声音更冷带着轻嘲:“怎么?敢情你还专门请了医生长期为你看诊?哦!原来如此,你需要就自己留着吧!我可不需要。”
江弈很少见到他如此反唇相讥的态度,不禁愣了半晌,才忿忿地突然举手向他揍上一拳。没料到黑司靳身法更快,头迅速一偏,双手顺势挡了过去。
“真是抱歉,不小心踩到你的痛处了!”黑司靳没好气地勾唇冷笑,说实话,被姓江的小子损了这么多年,他也该适当地还还礼了!
两人在书房你一拳我一脚竟然还对上了几招,约莫半分钟后,两人一同停住,相视而笑。
“放心,司徒钊的事情我明天就帮你查到,如果那个女人真是司徒钊的老婆,我看你就什么都别想,一心一意娶沈大小姐进门就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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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少爷,郑忧小姐真的是楚先生的未婚妻?”事隔几天,玉嫂对郑忧仍是念念不忘,她见江弈从书房走出来,不死心地询问道。她可是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可以让黑司靳打开心门的女人。
“玉嫂,我说的话还能有假么?这几天的报纸媒体大条小条都在争着报道呢,不信你自己随便找张报纸看去。”江弈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,今晚他要在此借宿,简直比在自己家还要舒适自由。
玉嫂站在客厅中间,脸色有点怪异:“我不明白,既然是楚先生的未婚妻,怎么又跟我们家先生扯上关系了?”
江弈突然神秘地挤挤眉:“所以就说嘛!那小子和楚子睿绝对是结了八辈子的仇家,否则怎么老被同一个女人折腾呢!哈哈,不过这样才好玩,否则我哪有好戏看?”
玉嫂沉下脸:“江少爷就知道看戏看戏,你是先生唯一的好朋友,不如劝劝先生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