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弈不以为意地弹了个响指:“劝什么?那家伙顽固得像头牛,从掉入了女人的泥沼后,就更加不可能听得进别人的劝告了。他现在决定娶沈大小姐,我们就什么都别担心了。”
抬眼看到玉嫂竟然走到自己面前,挡住看电视的视线,他不禁扬扬眉,“好玉嫂,你还是快点去做消夜,等我吃饱了我再说哈!”
“唉!虽然先生消沉的模样,我实在看不下去……可是,婚姻失败了一次,第二次是绝对要慎重的!”玉嫂无奈叹息,她对郑忧莫名建立的好感,到此时只能悄悄地埋藏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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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忧这两天一直试图说服老板能恢复自己的工作,可是老板拒绝,说只能等楚先生回来再做决定。可惜楚子睿这一次去美国,不但匆忙,而且真是忙碌得不可开交。
他会算好时差每天在郑忧临睡前打个电话问候,但没时间多聊。郑忧就听到那边有不断交错的英语传入耳朵,仿佛在催促他开会什么的。
她每天凝视着手指间的戒指,摘摘取取,矛盾苦涩。
很多话要对阿睿说……像她这样的女人,可以欺骗自己,却不可以欺骗如此真心呵护她的好男人。
如果,阿睿知道真相后还愿意接受自己,愿意理清这场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官司,那时候她会无怨无悔地嫁给他!
从此只为他一个笑,一个人哭。
只为他一人洗衣做饭,嘘寒问暖,只停留在他的怀抱里栖息,回报他所有的深情和爱意。
当然,那必须是如果阿睿真的不介意的话!
至于司徒钊又忙得不见踪影了,郑忧没有多问,她每天亲自接送小星,还有足够的时间跟陪小星聊天和学习,母子俩又亲密默契了不少。
听说沈老夫人身体受了凉,不大舒服,她便跟着小婶踏入了沈家豪宅。老夫人跟她很是投缘,就如同当年跟小央一样一见如故,却不知道原本就是血亲的奶奶与孙女。
郑忧饱含着激动陪奶奶聊了一下午,直到小星放学的时间快要到了,她才起身告辞。
谁知道去幼儿园的路上,她非常震惊地被一个人拦截住了。
“黑司靳?你又想做什么?”
像他那样以利益为重的大男人,干吗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浪费时间来找她?他们俩根本没什么好说的!尤其是他已经决定娶沈凝之后,她便发誓不再跟他多说话。
要斩就彻底斩断,无论爱与恨,过去与将来,索性就那样结束吧!
一切的一切,将成为历史,成为秘密!
黑司靳的神色十分严肃,带着抹不同以往的沉稳,黑眸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威慑。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:“有重要话跟你说。”
郑忧抬起下巴:“请你搞清楚,我跟你——毫无关系,实在没有任何话可以说!”
黑司靳面无表情地淡然出声:“司徒钊。”
“什么?”郑忧以为自己听错了,忽然手指发凉,心虚地眯起眼。这家伙不会是知道自己跟司徒钊的假关系了吧?不过,假关系又如何?她现在是郑忧,他管不着的郑忧啊!她强自镇定,不断地安慰自己。
“我想跟你谈谈司徒钊。”黑司靳承认自己太冲动,江弈打电话来了,说已经调查过,司徒钊根本没有娶妻,更别说生子。也就是说郑忧和司徒钊之间根本毫无关系!
鉴于之前的经验,郑忧决定不再躲避,只是脑子飞快地转动,要如何应付过黑司靳可能提出的质疑。
“我要赶着接小星回家,恐怕没你那么闲。如果你非要谈的话,可以给你五分钟时间。”她看看手表,冷静道。
“我可以负责接送小星。”黑司靳道。
“不用,你也不必扯开话题,小钊怎么了?有话快说。”郑忧做出淡然的样子,其实心口响鼓重捶。
黑司靳不慌不忙地将她拉到阴凉处,自己靠在他那辆黑色的轿车旁边,深沉目光捕捉着她:“司徒钊不是你的丈夫,也不是小星的爸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