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阵子

破阵子 第55节(1 / 2)

章衍道:“范主事,你跟着六哥,一定吃了不少苦罢。”

晚词点点头,语气微醺,道:“你六哥这个人吹毛求疵,贯会鸡蛋里挑骨头,茶壶里煮饺子,心里想什么,嘴上从来不说,你猜得着是你运气好,猜不着算你倒霉,跟着他做事,岂是一个苦字了得!”

这番话说到了章徵心坎上,他激动地一拍桌子,道:“说得好!想不到范主事你短短数月便将六哥的为人看得如此透彻,佩服佩服,来,我再敬你一杯!”

两人又吃了一杯,见章衡来了,忙把话题岔开。

章衡见晚词目光涣散,面上泛红,情知醉了,不动声色地放下她衣袖,道:“天不早了,我送你回去罢。”

第九十一章

合欢帐

晚词脚步踉跄跟着章衡,走出安国公府,坐上了马车。章衡冰凉的手在她滚热的腮上一拧,声音泠然道:“跟着我,有那么苦?”晚词打了个激灵,倦眼睁开些许,看着他讪笑道:“大人对卑职关照有加,卑职一直感激在心,方才不过是玩笑,您别当真啊。”章衡笑了笑,道:“我听着倒像是真心话。”晚词急忙摇头否认,方才吃的酒后劲大,这一摇头晕得厉害,诶呦一声捂住了额头。

晚词脚步踉跄跟着章衡,走出安国公府,坐上了马车。

章衡冰凉的手在她滚热的腮上一拧,声音泠然道:“跟着我,有那么苦?”

晚词打了个激灵,倦眼睁开些许,看着他讪笑道:“大人对卑职关照有加,卑职一直感激在心,方才不过是玩笑,您别当真啊。”

章衡笑了笑,道:“我听着倒像是真心话。”

晚词急忙摇头否认,方才吃的酒后劲大,这一摇头晕得厉害,诶呦一声捂住了额头。

章衡怕她要吐,将她扶到车门边坐着,吩咐车夫驾慢点,又责备道:“我不过走开一会儿,你便没了顾忌,吃这么多酒,万一叫人看出来,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
晚词靠着他的肩,半醉半醒道:“太小心了也不正常,我晓得有你在,不会出什么差错。”

章衡一怔,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,怜惜道:“想这么多,难怪气色总不见好呢。”

到了范寓,章衡将她放在卧房暖炕上,让绛月去煮一碗醒酒汤来。酒劲发作,晚词益发口干舌燥,眉眼饧涩,两腮涂了胭脂一般。章衡看着,忍不住俯下身吻她娇唇。晚词朦胧间尝到一点湿润,不管不顾,张开口汲取更多。

章衡叫她吮吸得浑身酥麻,心下猛跳,有些猝不及防,双手捧住她的脸,稍稍撤离,再贴上去,舌尖探入牙关,戏弄她因醉酒而略显笨拙的丁香舌。她像一道酒糟圆子,嫩滑软糯,香甜醉人。

晚词渐渐喘不过气,抬手推他,哪里推得动,呜咽着挣扎起来。章衡松开她,她猛吸了口气,睁开眼,对上他沉沉凤目,欲望渊薮,有种本能的害怕,手脚并用往后退缩。

章衡拦腰抱住她,笑道:“去床上好不好?”

晚词使劲摇头,摇了两下,只觉天旋地转,遂停住道:“不要!”

她语气果断,眼神惊慌,章衡置若罔闻,视若无睹,抱起她走到那张描金镂花的拔步床边,将她按在锦被上宽衣解带。晚词两手被他制住,只穿着绫袜的双脚在他腿上乱蹬乱踢,很有贞洁烈妇的模样。

烛火摇红,章衡笑了一笑,像是洞悉了某种小伎俩,一把扯开她的衣领,露出大半香肩。晚词脸上腾地烧起来,章衡低头舔舐着她的下唇,轻轻咬了一口,顺着纤细白腻的脖颈儿吻下去。

他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颈间,晚词闭上眼睛,感觉他像一只进食的大猫,舌头上有倒刺,沾着迷药,刮得人不怎么疼,只是酥痒,身子愈来越软,抵抗也变得力不从心。

章衡松开她的手,将她上身微微抬起,剥下那一层层碍事的衣衫,只剩下裹胸的素白生绢。女儿家的那点丰腴都被缠住,越发显得香肌瘦怯。

凉意侵肤,激起几分清醒,晚词羞耻难当,扭身往被子里钻。

章衡脱了外袍,随手往床围子上一搭,蹬了靴子,上床掀开被子,食指探入生绢里,贴着她温软的皮肉,想动一动都难,笑道:“缠这么紧,你不难受么?”

晚词原不觉得紧,多他半截手指立马呼吸不畅,蹙着眉,闭着眼,一面摇头,一面去推他的手。

章衡吸引着她的注意力,悄悄伸手至她背后,寻摸到关窍,解开了生绢。那一片春光跳脱出来,章衡屏住呼吸,目不转睛地看着。晚词只觉胸前一松,意识到怎么回事,急忙伸手去挡。

章衡早有防备,按住她的手,嗓音有些暗沉,道:“再乱动便将你绑起来。”

晚词想他这么坏,没有做不出的事,果真不敢乱动。章衡脱下她最后一层遮羞布,已经热得浑身冒汗。晚词在他滚烫的掌心下悄然绷紧身体,眼角沁出泪花,滑落的瞬间有种激发人恶念的美。

章衡压制着这股原始的恶念,与她耳鬓厮磨,温存良久,最终不免原形毕露。

晚词于此事生疏已久,饶是醉中感觉迟钝,仍然痛得很,脸由红变白,泪水涓涓湿了鬓角,双手在他身上又掐又拧,恨恨道:“禽兽!”

章衡沉浸在占有她的快感中,心想禽兽便禽兽罢,满朝文武谁不是禽兽呢。他只恨没早点做个禽兽,叫别人占了便宜,叫她受那许多委屈。

罗帏内喘息细细,桌上的醒酒汤早已凉透。绛月和衣躺在外面的榻上,哪里敢睡,漏下三鼓,听见里面叫自己,一骨碌爬起来,端着热水进去伺候。

章衡披着衣服坐在床边,绛月看见他,抿着嘴一笑。章衡知道她在笑什么,自己也笑了。床上一片狼藉,晚词已经睡着了,脸上身上都是汗。绛月知道她一向睡得浅,轻手轻脚替她擦了一遍,将两人乱扔的衣裳收起来。

章衡自己收拾了一番,挥手让她退下,吹熄了灯,抱着晚词睡下。

晚词醒来时,天还未亮,帐内漆黑一片。与人肌肤相贴的感觉令她心头一跳,闻得他身上的气息,不是那噩梦般的龙涎香,而是清幽凛冽的柏子香,徐徐定下心来。

之前种种在脑中浮现,她仔细审视自己的一言一行,似乎全然是不得已的,应该没有淫妇之嫌。很好,恶人全叫他做了,她如愿以偿,还在他心里落个好名声。

晚词低着头笑起来,笑着笑着觉得自己有点坏,又想坏就坏罢,满大街的坏男人,还不许她一个女人坏一点?

她也想做贞洁烈妇,对得起列祖列宗,可是她的丈夫值得她守节么?

晚词笑意变冷,下身尚未平复的疼痛化作一种快意,彻底背叛宋允初的快意。

她带着这丝快意再度入睡,一觉醒来,天色晶明,绣花软枕上满是两人的长发。章衡倚着床围,在看她放在枕边的话本子,里衣衣带系得松散,露出大片光洁紧实的胸膛。

今日正好休沐,他也不急,见她醒了,笑道:“原来你背地里爱看这种不正经的东西。”

晚词一把夺过话本子,背过身去用被子裹住自己,面朝着床里道: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
章衡伸手刮着她嫩滑滑的脸庞,道:“好个薄情寡义的丫头,我看你睡得香,舍不得走,你醒来倒赶我走。”

晚词斜睨他一眼,不作声,脸微微红了。这一眼似怨还嗔,似羞还恼,勾得章衡心中一荡,低头吻她粉白小巧的耳垂。

晚词躲闪着松了被,被他拉入怀中,图谋不轨,忙道:“天不早了,你快回去罢,没得惹人闲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