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要喝点牛奶?”
“我已经刷过牙了。”
男人又下床,拎着剧本坐到了茶几的另一边。
“你怎么还不休息?”
“我有点饿。”两个小时前刚吃完晚饭的男人给自己找了个说出口就后悔的理由。
桑杉抬起头定定地看了他一眼,又低下头去忙工作,嘴里却说:“我带了月饼,你要不要吃一块儿?”
“啊,好。”肖景深放下剧本起身,拿了月饼又坐了回来。
一般售卖的广式月饼个头都不大,和肖景深记忆里小时候那种又大又圆又硬的月饼完全不一样,当然,吃法也不一样,他那时候吃月饼都是用手掰开,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浓郁的香甜,现在这个月饼又小又软不说,包装里还配了小刀子小叉子。
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塑料刀小心地把月饼像蛋糕一样切成了小块,然后长臂越过电脑屏幕,把用小叉子扎着的月饼送到了桑杉的眼前。
眼前的文件被挡住,桑杉抬眼看着肖景深。
“今天好歹过节,吃一块意思一下。”
本就小巧精致的月饼被切成了恰好适宜入口的小块儿,桑杉看了它两秒,张开了嘴。
看着对方洁白的牙齿咬住月饼,肖景深的视线又飘了一下。
“味道还不错,你赶紧吃完好睡觉,明天别耽误了拍戏。”女人披着头发继续工作。
肖景深眼角带笑地用叉子吃着月饼,嘴里说着:“好。”
这个月饼真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