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说要想俏,一身孝,不管贺钰是不是被李月婵的美貌所迷惑,贺惜朝从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,如今未施粉黛,还是一个孩子母亲的李月婵,不管是身段还是容貌,都是世间难得的美人。
同理集齐了父母外貌的优点,贺惜朝对今后自己的长相也非常有信心。
“走吧。”
厅堂下,贺惜朝双膝落地,随着李月婵给正堂上端坐的魏国公和国公夫人磕头问安,之后低眉顺眼地跪着,等待上面发落。
他们母子俩跪下之后,一时之间无人说话。
落在自己身上探究的视线很多,大多并不友善,贺惜朝心中早有准备,不为所动,跪得稳稳当当。
只听到一个杯盏轻磕之声后,国公夫人问:“是国公爷说还是妾身说?”
“夫人说吧。”魏国公举着杯盖吹着茶水漫不经心。
“那好,我就说了。多年前贺钰做了荒唐事,不管是魏国公府,还是李侍郎家,都因此丢尽了颜面,最后委屈了二房媳妇。那时候贺钰就已经被病死了,按理三房不该有孩子。”
国公夫人说得清清淡淡,可听在李月婵的耳朵里却让她害怕不已,整个身子不禁抖了抖。
“不过,毕竟是贺家的血脉,没有流落外头的道理。妾身跟国公爷商量,既然贺钰已去,妻儿找上门来,自不能再赶出去。那日府门前跪了那么久,有心人怕早就已经打听清楚是怎么一回事。虽说事出有因,可如今盯着国公府的人那么多,没的再丢一次人,也不能给人弹劾国公府欺负孤儿寡母的理由。”
“夫人深明大义,老夫惭愧。”
魏国公此言一出,此事就定了。
李月婵顿时一块大石落下心底,忙带着贺惜朝磕头谢罪,“是妾身考虑不周,鲁莽行事,请国公爷,夫人赎罪。”
国公夫人没有看她,而是对魏国公说:“还有一件事,关于族谱……”这下周围可就不淡定了,二夫人的脸色顿时沉下来。
魏国公撇了眼安顺垂眉的贺惜朝,不咸不淡道:“今后再做打算。”
国公夫人顿时脸上露出笑意,“也好,只是贺钰的院子早已经改了,给了明睿,怕是得另寻地方。西边的安云轩还空着,可使得?”
“这等小事,夫人安排便是。”
“那就这么定了,这两天我便派人将安云轩整出来,就暂时委屈你们母子住在原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