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总比你那所谓的面相强许多。”白面老人侧对面的老人再次出言反驳。眼见两人又纠缠上了这个话题,风黎赶紧出言阻止,将舌战扼杀在了摇篮中,他长长出了口心中的怒气,平静的道:“我请你们来其实就是要告诉你们,太虚门三长老被杀了,而这个杀人凶手对我太虚门有很大帮助,不能杀。”
“这可不行,我太虚门明文规定,杀我太虚门弟子者必须对其处以绞刑,而被杀的是太虚门长老,更要对杀人者处以极刑才是,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呢?”宝相庄严的老人面色平淡的道。
“可是他对我太虚门有帮助,不能杀。”风黎反驳道。
齐弦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肉,任人宰割,心里悄悄燃起了一股斗志,一股殊死一搏的斗志。随着这股斗志的升起,齐弦体内金色真气虽细,但犹如波涛汹涌的巨浪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在体内滚滚流淌,金色真气流淌间,一股金色的若有实质的气体从齐弦每一寸皮肤上的毛孔中传出体外,最后一点点融合,形成了一层金色的薄薄的防护膜。
保护膜看似薄弱,随风而动。
齐弦拳头紧攥,咯吱咯吱作响,神情变得庄严肃穆,在金色真气罩的衬托下犹如一尊战神般。他凌厉的目光扫视全殿,一字一顿的道:“我命由我不由天,更不是由你们来决定的。”
说完,他身形潇洒的一转,朝大门走去,走去的同时,手里浮现出了六品灵器岩刃剑,岩刃剑被齐弦灌注近金色真气,剑身爆发出绚烂的金色光华。
看到这一幕,几位长老不由得面露疑惑,不禁在心里发问:“这是什么属性的真气?”
二长老虽见过齐弦使用金色真气,但依然不清楚这是什么属性的真气,在他的记忆里,只有金属性真气是这种颜色,但齐弦所使用的金色真气与金属性真气却有极大不同,齐弦的真气看起来很杂乱,金色微微偏淡,远不如后者精纯。
“老头我倒十分想看看这是什么怪异的真气。”身随音动,形如兔子般的老人不知怎地直接从蒲团上凌空飞起,一双干枯手掌成爪状抓向齐弦。
当齐弦刚要有所动时,另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正前方射来,停在齐弦前方挡住了这凌厉一击。飞身而来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太虚门掌教门主风黎。
两人一接触,风黎身形一颤,向后几个凌空翻,方才化解了刚才的劲力,而形似兔子的攻击者则稳稳的落在了地上。
这一击,显然是后者站了上风。
“疯老头,你怎么回事?拦着我干什么?”兔子老人颇为不悦的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风黎,道。
风黎锊了锊胡须,道:“赵老哥,我都已经说过了他是阴阳镜上预测的拯救太虚门的人,你不能杀他。”
“我哪里是杀他,我不过是想教训教训这个敢在我们面前出言不逊的毛头小子而已嘛!”
风黎笑着摇了摇头,道:“赵老哥刚才那个攻击的力道可不像是对晚辈出手的所用的,就连我都很难接下的攻击,你觉得他能接下来么?”
赵钱孙自知心虚,不再反驳。
风黎袖袍一挥,身子轻飘飘的飞向大殿正前方的高台上,这才继续道:“我请大家来无非是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,是秉承太虚门一贯规矩,对杀我本门长老者处以极刑还是为了太虚门大任,暂且放过他。”
“他现在的实力太弱,我不相信他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到能保护太虚门的力量,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先正太虚门纲法才是。”坐在二长老身旁,宝相威严的男子举手表决道。
形如兔子的赵钱孙举起双手,道:“我坚决拥护裴客卿,双手赞成处死这小娃,维护太虚门声誉,让杀我太虚门弟子者死无葬身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