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帝的家在焦园别墅,这里安保严密,有不少艺人在这里置业。段文耀家里干传媒的,和影视圈很熟,在这边也买了一栋别墅。
“小少爷,这边请。”段文耀按下门铃,过了一会儿大门自动打开。
敖景山家里四面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,里头只在玄关开了一盏小灯,卧室漆黑无声。敖景山摸着门从卧室出来,行动慢吞吞的。
“你们来了啊,抱歉,招待不周。”敖景山拉开客厅的窗帘,“最近状态不好,怕被记者拍下来。”
谢玉帛观察他的脸色,没有什么病气,但由于敖景山愁眉不展不修边幅,看着跟流浪汉似的。
他把目光下移至敖景山的双腿,在天眼里,敖景山的脚底正散发着一缕缕黑气,像是一条无形锁链将他的双脚捆了一起,让人如负重物,行动困难。
敖景山:“医生说,可能是我拍摄天工时太累,拍伤了。小说主角是个修路工,每天要背石块上山好几次,为了电影效果好,我一直没有用替身。”
《天工》之所以叫这个名,就是因为那条山路非常难修,一级一级台阶铺上去,折弯处险比华山。
谢玉帛刷着手机上的资料:“拍戏时脚受过伤吗?”
“呃……有过一次,当时赤着脚背石头,快到山顶上不小心滑了一下滚到旁边的树林,脚心被旁边秃楞的石头割破了。”
“你回忆一下那块石头。”
敖景山不明就里:“就是一块普通的岩石,像是从山壁上风化掉下来的,上尖下宽,二十公分高,有些像塔。”
谢玉帛从书包里拿出一把银针,这是钱开康送他的,市面上买不到。
“把腿抬到沙发上。”
敖景山愣住:“这就下针了?”
谢玉帛:“何止呢,我这一针十万,你数好了。”
段文耀拍拍敖景山的肩膀,“放轻松,你看看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看望你,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?”
敖景山今年四十,一直没病没灾,突然想撞邪了一样找不出病因,这几天他度日如年,精神都快崩溃了。他看了一眼好友,段文耀最后一次化疗前,他还去看望他,当时段文耀苦笑着说自己可能熬不过这次了。
而现在,段文耀脸上有了血色,身体明显好转,风度翩翩地站在这里安慰他,这一切都归功于这位小神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