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景山艰难地把腿移到沙发上,“来吧。”
说出来有点可笑,硬汉人设的敖景山最怕的就是扎针,不怕医院用的针筒,只怕谢玉帛手里的这种银针,因为他小时候只要一着凉,就会被家长抓去扎手指和脚趾。
“好了。”
“嗯?”敖景山闭眼还没两秒,只觉得两边脚踝像被蚊子叮了一下,太过轻微了,差点因为皮糙肉厚没察觉。
谢玉帛满意地看着两股黑气慢慢溢出,“稍等一刻钟。”
大国师其实用的是玄学,扎个口子把黑气引出,跟中医没有太大关系。
一刻钟后,敖景山小心地活动双脚,发现他只要使出轻微的力气,就可以灵活地走动。
“操,我都快忘记地球的重力原来这么友好。”敖景山激动地握住谢玉帛的手,“神医,真是神医!谢谢小神医,谢谢文耀。”
段文耀看着有点不对:“小少爷,刚才你只扎了一下,为何如此神奇?”
段文耀深深怀疑,谢玉帛就是简单粗暴地挑了个没腿毛的地方下手。
“因为他不是有病,他是被邪物缠上了。”谢玉帛一边收拾银针,一边云淡风轻道。
一句话重石击水,敖景山脸色一白,他摸着沙发背坐下,联系谢玉帛问他的话,语无伦次道:“是、是,我想起来了,就是那次脚心被石头割伤后才渐渐双腿活动困难的!我助理当时踢了一脚那块石头,那么小一块石头纹丝不动,我以为是他没用力。现在想来,那块石头根本不是自然掉落,而是有人用水泥封在那儿的。”
谢玉帛:“你知道电影为什么选址在那座山吗?”
敖景山:“因为那座山很险,后面是一个山村,里面的人出行困难,要么绕很远的坎坷泥路,要么直直翻过山。政府今年会投钱修水泥路进去,电影上映还可以宣传造势,双赢。”
谢玉帛展示关于那座山村的全部搜索结果,消息并不多,仅有几个帖子提到了“拐卖”字眼。
有那座村庄走出来的人,在网上爆料他们那里十年前经常买卖妇女。
大山深处,很多单身汉娶不到老婆,就花钱“买”老婆。这门违法生意一直做了几十年,被拐卖进来的妇女,有的被打得认命,有的逃了又被抓回来,就这样,劣质基因一代代延续下来。
直到法制逐渐完善,这种现象才慢慢变少,但是陷在大山里的妇女们,早就被磨没了反抗精神,一辈子都毁了。
一个人买媳妇,全村人帮忙盯着,跑了就抓回来打到认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