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……”张星野笑,一把将她扣进怀里,闷住!他当然不信她是想做//爱,小丫头一定是受了委屈,还是大委屈,他当然心疼,心疼死了,可是却怎么都压不住开心,这个小混蛋,终于在心里有个地方是他了,终于知道往他怀里跑了,忽然间的亲近感让他忘乎所以,“说!谁欺负咱们了?好好收拾他,让他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哎呀!”季萱用力推他,这个又黏又湿的家伙怎么突然又荷尔蒙爆棚,真是莫名其妙!
“你干什么去?”
“洗澡!”
看她逃进浴室,张星野笑死了,枕了手臂,满足地闭了眼睛。
飞回来的路上他已经跟tony商议过,今天一早就让副总严栋飞过去。与海普合作这么多年,彼此非常了解,这次方向转换,cne从客户变成承建商,新加坡之行至关重要。不过更至关重要的其实就是昨晚的家宴,接下来的行程老海普并不会参加。初期接触,已有意向,有tony在,再派去严栋,此次会议问题不大。并且,张星野突然离开,将要做的解释就是自己家人有事,这是最能被理解并接受的理由。
工作方面,都有安排,不需担心,其实张星野现在根本没空担心工作,满心都是浴室里那水声下的女孩。
萱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子,心硬,心也很大,小嘴巴虽然厉害,却绝不会斤斤计较,上次心妍几乎是公开羞辱她,她都不以为意,是什么人能在校园里让她失了态?等她出来再哄哄,当然,也不能逼她太紧,刚有的一点亲近,别用得太过又惹她心烦。
躺了一会儿,她还在洗,张星野决定先起来做早餐。如果她还想去学校,就让她去,晚上回来再说。毕竟,想哄那个小混蛋,还是脱光了比较有效果。
从床上起来,张星野发现他总是习惯搭在床边沙发上的浴袍不见了,四下看看也没有,只好先套了裤子。昨晚的衬衣不知扔到哪里去,于是走到衣橱边拉开,正准备拿件衬衣来,忽然觉得不对,这怎么……
张星野愣了一下,一把将衣橱彻底打开,偌大的衣橱里只有他的几件衬衣,旁边空荡荡,只剩衣架……
一皱眉,转回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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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已经完全出来,遮光窗帘也挡不住一切清晰地呈现在他面前。开放式的公寓,整洁得像刚刚入住的酒店,没有留下一点前一个主人的痕迹。
目光寻去墙上,那幅红唇的女孩不见了,取而代之,一只黑色的大旅行箱靠在角落。
干干净净,女孩,像从来没有存在过。
张星野的心猛地攫紧,回头,床边搭着昨晚从她身上剥下来的裙子,那根本,不是睡裙……
浴室的水还在流,中心岛的烛台边摆着一只卡片,拿起来,娟秀的字迹:
我走了,谢谢你。
季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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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谢谢亲爱滴闲情逸之,雷雷和雷雷收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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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亲爱滴小土匪婆儿,雷雷收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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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亲爱滴拉格朗日要放假,雷雷收到!
第74章
热水淋过酸软的身体, 每个毛孔都被熨贴开,热热的,软软的, 舒服到发麻,抽去筋骨般美妙……
淋了好一会儿, 依然不想动。
人, 真的是动物, 在肉/体的极度欢愉后,精神也随着被彻底放空,仿佛一个理智到不了的地方, 突然感觉到自己一种超然的存在。
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是欲//望的发泄, 扑进他怀里那一刻,她就想要他的身体、他的力量,无论怎样, 都可以。只是季萱从不知道自己对肉/体的感觉、渴望可以如此持久……
喜欢男人的吻,很干净, 很撩人。即便迫得她不能呼吸, 也不觉得反感,反而会有一种窒息的依赖。他总爱吻她, 会吻得皱眉,她喜欢睁着眼睛看他, 看他投入,然后跟着他一起, 控制不住就缠绵……
不在乎他, 所以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用想,完全的失态,完全的放松, 是不是放荡,都无所谓。可是,极度的欢愉,会突然让自己感觉脆弱,像新生的孩子,特别脆弱,只想窝在他怀里。他知道,所以会抱她,抱得很紧,比她想要的还要多。
双手轻轻抹了把脸,季萱吁了口气。不知道是怎么了,刚刚过去的两三个小时,好像真的忘了一切,脑子里对时间竟然一丝念头都没有……
不知吸了毒后清醒过来的人会不会也是如此,不知后悔。
不管怎样,他回来了。
仰起脸,让花洒再次淋下来,嘴角忍不住轻轻弯起。
他进门的那一刻,她的心差点跳出来。久违的感觉,像小时候趴在老爸身边看他收拾行李,忽然见他扭头:走,跟爸爸一起去!
一个极大的意外,大到还来不及欣喜她就跳了起来,完全不受控制的下意识。
只不过,这次多了一点感觉:他一回来,她就饿了。昨天从学校回来,晚饭没吃,牛奶都没喝,现在她只想他的早餐。
想着出去就能闻到香喷喷的早餐,季萱没法再享受热水,快快地洗了,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就裹了浴巾出来。
光脚踩到木地板上,凉爽的感觉还没从脚心传上来,季萱就觉得不对。大床上意料之中没了人,可房间里却冷冷清清的,一点声音、一点早餐的味道都没有。
扭头,男人站在中心岛边。
低着头,衬衣敞着怀,手里……是那张白色的卡片。几步远的距离,他的侧颜看起来很平静,只是刚才好一场热烈,此刻的脸色似乎恢复得过于白了。
听到她出来,他慢慢扭头,看过来。
白色的浴巾裹在胸前,女孩脸红扑扑的,身上还沾着热热的水珠,可这一眼像冬日里突然打开的房门,毫无防备就让她哆嗦了一下。不戴眼镜的时候那双眼睛很好看,好看到根本无法威严,看她的时候尤其,总是双瞳剪水、柔情泛滥,可此刻,像骤然结冰的湖面,清澈,坚硬,看得人透心凉。
她还没看明白,他已经抬步走了过来。
廖廖几步,没有声音,房中的气压骤降。没有扣上的衬衣有型有款地敞着,颓然、纨绔,给总是正装的男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气场,像只受了伤逡巡伺机的野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