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咒

见云望海留在身侧(2 / 2)

“是放肆,你俩敢私入我寝殿,胆子也算不小。”

云见海诧异:不是怪他乱摸尾巴?

“你俩留下吧。”

说罢她唤来灰鼠郎,把这对黑白兄弟带走,随即一边等帝师过来,一边犯愁。

留下他们做什么呢?

和他们又能做什么呢?

云见海和修宁全然不知,他们刚刚逃过生死劫。

回去路上,修宁抓着满脸堆笑的灰鼠郎缠问,他俩留下是什么意思,他俩之外的小伙伴都要回家了吗?

灰鼠郎答不知道。

“你们只管留下好好伺候她,旁的别管。”

云见海并不高兴,方才他太紧张,忘了提神像的事。

修宁仍在追问,他索性跟着听。

“怎么伺候?我看娘娘有灰哥哥就够了呀?”

灰鼠郎愁得头大,想十五六岁的男娃也不小,他在他们这岁数,曾孙子都会偷灯油了。

黑白两张小脸一样的天真,灰鼠郎不知如何开口,只得打哈哈过去,命他们明日起跟在五儿身侧,随时听命。

回到神侍居所,未等修宁把见龙神的过程显摆,灰鼠郎又折返,命除他二人外的神侍收拾行李,即刻下山。

少年们懵懵懂懂,不敢质疑,出屋一瞧,门口站着的是当初送他们来的帝师大人,也未做多想,唯唯诺诺跟着去了。

这一去,可劳累了黑白无常。

修宁兴奋了大半宿才睡着,云见海则辗转到叁更天才困。

他想明儿一早就去见龙神,一定要让她带自己去地宫,帮他找回神像。

指间空落落,心里不安生。

五儿房里灯烛到四更也未熄,灰鼠郎路过瞧见,叩门而入。

“还不睡?”五儿问,遂又自答,“对,你是耗子,就该昼伏夜出。”

“好心过来瞧你,你反倒奚落我!”

五儿冷脸不语,也不理他,凑近灯烛摊开手,端详掌心小物。

灰鼠郎也贴眼过去,“好精细的石雕小人儿,哪儿来的?”

“寒玉池里捞出来的,应是那黑小子身上掉下,硌了我的尾巴。”

“人家以后都要跟着你了,你连却名字都记不住。”

“既然以后都跟着,那我有的是时间记,你说呢灰灰?”

五儿给他取昵称的事,连他老相好的野崽子都知道了,来偷贡品被他抓,还拿这事调理他!

灰鼠郎一恼,“灰灰、灰灰的,我没名字吗?!”

五儿扯他尾巴一下,“那你有名字吗?”

还真没有,灰鼠郎颓丧。

“我也没名字。”

没名字,不是叫五儿?

灰鼠郎变回小耗子,跳入她掌心,抱着石雕小人儿看着她。

她没继续说下去,指尖捻着灰鼠郎小尾巴,“听说童子精血可助修炼?”

“没错,吃一人抵十年。”

她面露难色。

“可有不吃之法?”

灰鼠郎一声吱吱。

“若是要血,那必然要吃,若只要精,那就不用了。”

五儿眼里终于泛点光亮。

“怎么要?你会吗?会的话教我!”

唉,不怪龙叁说她,活到能成神的年纪,人事却不懂,龙本性淫,她却半点淫念皆无。

也对,她是蛟,不是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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