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了起来,快步走了过去。
江烟止注视着他已经开始变化的脚步频率,嘴角勾了起来。
青年在看向他们的时候,眼神冷到了极点,还带着些许的阴鸷。
他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,得到了龙血玺与祝福之触,将是那鹬蚌相争里最后得利的渔翁,可一柄利剑穿透了他的胸膛,直接宣告了一切的结束。
他没有吐血,也没有做任何多余动作,只捂着被寒剑穿透的腹部,缓缓地跪了下来。
那侧影孤傲而又冷硬,哪怕身体已经在剧痛中想要痉挛颤抖,却还是被竭力的遏制住。
他不肯死,也不肯臣服。
哪怕指节已经被攥到发白,那松鹤般的姿态也不肯有一秒的委顿,连无法控制的跪下也带着明显地抗拒感。
下一秒,那丞相缓缓地抬起了头。
他笑的太过嘲讽,以至于让人想下意识地回避这样针刺般的眼神。
“女皇……陛下。”
嘶哑的声音寒如冷泉,因为喉头在冒血而有些含混。
“您得偿所愿了。”他轻声道。
所有的博弈与对峙都终究落下帷幕,不甘心与绝望都被隐没。
再多的念想与希冀,也终究如他的声音一样,在不断淡去,褪下最后的光芒。
他垂下了眼睛,竟开始摩挲那腹前的半截剑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