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文逸就觉得身上的力气好像被人抽掉了一样,踉踉跄跄坐到椅子上,茫然道:“怎么,怎么会这样?”
又或者,本来就该这样吧。
毕竟那曾是个内心多么柔软的孩子呀。
可是,可是这不就是政治吗?
这不就是读书人们追求的所谓抱负吗?
却说孟阳冲出酒楼一路埋头直行,白星和廖雁在他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,时不时交换个为难的眼神,想要上前安慰吧,又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白星一直嘴拙,安慰人这种事向来不是长项;廖雁倒是话多,奈何十句里有八句不正经,显然并不适用于眼下这种情况……
雨还在不紧不慢的下,细密的雨丝很快打湿了他们的衣衫,开始有汇成细流的雨水顺着鬓角和下巴滴落,但谁也没有停下避雨。
三人就这么埋头狂走,也不知走了多久,直到前面没有路了,孟阳才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,然后顺着长满青苔的墙面蹲下去,抱着膝盖怔怔出神。
他的衣服都被蹭脏了,浑身上下更是前所未有的狼狈,可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一样。
白星和廖雁交换下眼神,在他身边一左一右坐下,也用同样的姿势抱着膝盖。
三人就像雨后墙角长出的三颗大蘑菇,也不知沉默了多久,才听孟阳低低来了句,“我想吃小猪馒头了。”
嗯?
白星和廖雁都懵了,这是哪跟哪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