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康哲在家过着猪一般的生活,就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,要是白母愿意,他自然是高兴地享受的。
商叙延总说他是白眼狼,回家一趟还得父母伺候着。
他就怼回去:父母都喜欢多为孩子做事,这样才能感受到是被孩子需要的、才觉得有存在价值。
这是商叙延第一次无言以对。
父母情,他不懂。
林骁的情况很稳定,他本来底子就好,特护也给他补了补,动手术完全没有问题,手术排到了大年三十的白天。
这几天商叙延给他打电话的次数寥寥无几,除了忙着和客户签约、招待客户以外,还得忙着林骁那头,林骁的所有检查报告他都让专家看过一次,确认百分之百没有问题后,才安排国外的专家过来亲自主刀。
毕竟是在身体上动刀子,谨慎些好。
大年三十,家家户户贴上了大红色的窗花、对联、门头,白家也不例外,白母兴高采烈地拉着白康哲下楼,“专业”地把分门别类好的门贴塞到白康哲手里,让他分别在不同的门窗给粘上。
一天下来,整个绥城都被喜庆洋洋的红色点缀得十分生动。
镇政府也安排了人员给小镇“换新衣”,主要就是给路旁的树和路灯加以装饰。
白康哲在大门口贴对联的时候,正好撞上付侑林给他们家门前的树挂红灯笼。
付侑林无法抵抗上司的工作安排,硬着头皮站上升降机,提着灯笼给挂好。
他不禁加快动作,生怕被白康哲撞见。
可没想到就是这么戏剧性,刚刚挂好灯笼的时候,他看见白康哲和白母正搬着椅子出来,手里还捏着一副对联。
他的脑里响起“哐”的声音。
低头看着自己沾了些灰的衣服,他用手背抹了抹脸。
还好,今天的工作不是很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