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兴致勃勃想着明天和凌安一起去提bugatti divo,开出去玩二人世界。
这时候门被敲响了,陈孟的声音从门后冒出来:哥,开饭还早呢,我们去领礼物怎么样?
凌安诧异:什么礼物?
我发到你手机上了陈孟说,你喜欢的东西。
严汝霏看向凌安,后者从他怀里退出去,按亮了屏幕冷笑。
谁给你出的主意?
只是介绍给你认识而已陈孟若无其事,他长得就是你喜欢的类型,比你以前谈的都好看多了。
他顿时理解凌安为什么烦躁,陈孟是脑子不清醒的,居然认为凌安会接受这种可笑礼物。
凌安隔着门,对陈孟十分冷淡:你可以走了。
凌安不觉得陈孟能搞出来这种礼物,估计是被谁怂恿了,心里不太爽快,又转过脸,随口一句安抚严汝霏。
别听他胡说八道。
我知道。
这事在严汝霏眼中离奇可笑,凌安对他几乎爱得发疯了,怎么可能找别人。
正说着,楼下的阿姨喊吃茶,两人走下楼。
凌安的手机震了一下,收到陈孟的道歉长文,以及一个地址时间。
他将手机屏幕亮给严汝霏看。
你弟弟有点意思。
他脑子有病。凌安想起一些旧事,又继续说:我休学那会儿,你记得吗?有人送了个男的给我,我没去玩你怎么了?
严汝霏顿时面色冷下来:你说什么?
礼物的事啊,抱歉,只是开玩笑,你生气了?下楼大家看见了不好。
凌安盯着他好一会儿,兀自歉意地去碰他的脸,霏霏,我向你道歉,以后不会了。
分明是在说亲昵的旧时称呼,指尖抚过他的脸,严汝霏却觉得凌安的眼神是遗憾而冷漠的,一种难言的诡异倏然在他心里蔓延。
不可能。
凌安一眼就认出画展上那幅九年前的裸背少年画,特地以买画的名义联系他,分明在向他这个前任示好。
他们分手九年才复合,当初也是凌安追的他。
他攥住凌安的手慢慢收紧了,脸上没有多少表情,透着股冷意:你是故意的?丽莎那件事早就结束了,你还这么在乎。
凌安不知道为何他发那么大的火,自己随口一提而已,又不是大事。
晚餐后严汝霏被陈兰心留在客厅聊天,凌安借口抽烟晃到院子,遇见老太太,他陪她散步。
两人不熟稔,老太太问了他工作的事,又说:我以为你还在读书。
已经工作好几年了。
你不是兰心的孩子?严汝霏呢,也不是?她问得直白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没错他们很早就有一腿
22、收藏室
不是。
老太太眼神变得奇怪,喃喃说:兰心这些年越来越不对劲了。
凌安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,也不问。当做没听见,两人又回了客厅。
几个人正在聊最近的股市,严汝霏说话不多,偶尔与陈兰心玩笑,完全不见以往神经质的样子,仿佛一个彬彬有礼的公子。
刚才的不愉快也被掩饰得干干净净。
大概是他打量的眼神太明显了,被陈兰心打趣:怎么你一直盯着男朋友看,平常看得不多吗?
凌安往椅背上靠,眨了下眼,慧黠地转过目光。
随便看看。
仿佛是在羞赧。
随便?严汝霏接了话。
他笑起来:我错了,不随便,可以了吧。
屋子里都静静看着他俩,除了陈兰心满意的笑声,没有旁的声音。
只有林家的侄儿倏然出声:现在国内婚姻法允许同性婚姻了,你们打算结婚吗?
这个侄儿约莫二十来岁,从进门开始,就一直在观察凌安,不怎么友善。
你猜。凌安反问。
他微微一笑:感情好都是急着结婚的,二哥,你不想结婚吗?
想啊。
凌安轻快地应了声。
他说得自然,完全不像玩笑,一时间所有人都惊讶。
严汝霏看着他,舌尖顶了下腮。
刚才故意提了本科时代的矛盾事件,现在却在讲结婚事宜凌安果然冷战不了多久。
林升:看来今年能听到二哥的好消息了?
等我把婚前财产股份公证完,你家差不多就能收到请柬了。他继续说,满意吗?
林升顿时下意识地抿唇,没答上来。
陈兰心脸色难看。陈孟见状赶紧打了个圆场,换别的话题聊起来。
客厅重新变得热闹。严汝霏不着痕迹地注意这凌安,后者低着头继续玩手机上的挂坠,一个刻成麒麟模样的银饰,有些年头了。
挂坠在哪儿做的?
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,他上前坐在凌安旁边,有意安慰他。
豪门多少藏着腌渍事,凌安是陈兰心的养子,刚才的侄子是林家人,与他毫无血缘关系,甚至有利益矛盾他手里的林氏股份。
林家人拿不到,一个养子却占了。大概是这种想法,所以才挑刺。
在景区买的。
怎么了?
不高兴。
凌安表情极其不爽。
他知道为何被林升针对,所以故意提股份,大家都互相膈应。
碍于陈林两家的关系,凌安不能对林升当面做什么事。
别想了,回去睡一觉。身旁的男人右手抚着他的后颈,仿佛是在温柔摸一只猫。
不想睡。
你想做什么?我陪你。
在严汝霏印象里,通常这种问题答案是sex,有时候是拥抱在床上什么也不做,只是一味盯着他看,凌安与多年前相比几乎没变在他面前寻找安慰,,精神,全都需要他。
童年时期是私生子,后来是在陈家的养子,凌安因此性格阴郁,实在可怜。
不知道,睡觉吧凌安想了想,明天还要上班。
他说:我和陈董说一声,不在这儿过夜了。
凌安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口,严汝霏起身走到回廊处,往下看,身边响起脚步声,抬眼一看,是满脸怂样的陈孟,正小声说:我不是故意的,只是想开个玩笑还好你们没被我影响。
哦?
我们家很久没有喜事了,恭喜你们。
陈孟真心实意地为凌安高兴。当然,他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,第一眼就知道不是善类,虽然这人是个才华横溢的画家,但做的事实在让他为凌安不平。
严汝霏敷衍地弯了一下嘴角,没出声回答。
你们认识多久了?陈孟继续问。
九年。
诶?竟然这么久九年前你们谈过恋爱吗,还是同学?
话音未落,凌安冷不丁在陈孟身后拍了他的肩膀。
他本就心虚,一见凌安登时吓得寒毛直竖:哥,我错了,我改天给你磕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