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

第175节(2 / 2)

钟家姑娘,未来的皇后亲至。

身穿陛下的披风,遮风挡雨,身旁更跟了陛下本人。

其中用意……便是不说,他们也能猜到了。

这便是意在告诉大家,自有陛下为她遮风挡雨,万府与惠妃的生父梁虎的纠葛一事,谁也不得再提!

谁提那不就等于谁死吗?

“陛下请……”他们躬着身道。随即又看向了钟念月,道:“贵人请。”

钟念月在门口大大方方地揭下了兜帽,问:“那些人可都供述干净了?”

众人一凝滞。

这答还是不答呢?

钟念月立在晋朔帝的身侧,着实绝代佳人的模样。

只见她浅浅笑道:“若是都问出来了,那便告知以天下,再另行奏折,送到陛下跟前,请求重查当年旧事。务必将其中细节,无一疏漏,都查个清楚,再告天下。要使政务清明,而无遮掩含糊……”

众人刚听她起了个头,第一反应是,钟家姑娘气得说反话了。

听到中间那段儿,他们愣愣心道,怕是钟姑娘有意在陛下跟前故作大度。

而等听到后头,他们便是真的呆住了。

这一字一句,将怎么去办都说得清清楚楚了,可见并非玩笑。

其中“使政务清明,而无遮掩含糊”,更是叫人震撼。这岂是寻常人能说得出来的呢?

他们不由齐齐转头去看晋朔帝,便听得晋朔帝淡淡道:“不曾听见姑娘的话吗?都是为官数载的人了,还要小姑娘来频频提醒?”

众人深吸一口气,顿时重重拜下,沉声道:“臣,定不负所望!”

既如此,他们又何惧卷入惠妃与新后的斗争其中?

若是谁有怯意,那便真成了缩头乌龟了!

钟念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,转身便走:“话也说了,便就此告退了。”

她姿态散漫,而无多余的规矩。

但此时众人已不敢真将她当做京中一娇蛮纨绔来看了。

想来传言多误人。

而今亲眼一瞧……难怪陛下待她别有青睐。

钟氏女纤弱之姿,稳立帝侧。

见诸人,也不慌乱。

着实胜出旁人许多!

此时晋朔帝手中仍旧撑着伞,他抬手抚了下钟念月的后脑,方才淡淡道:“今日来时,念念已经与朕说过。莫要从此处起,开了个坏口子,起了一个坏头。该办的事,自该办到底。京中多王孙权贵。若今个儿有顾忌,明个儿一样还有顾忌。长此以往,尔等威信何在?”

说罢。

晋朔帝方才与钟念月一同拾级而下。

众人怔怔望着陛下为那钟氏女打开车门,再扶着她上了马车。

泥水溅了些许在陛下的鞋面、衣摆上,连肩头都湿了些,吓得宫人连忙又撑伞去挡。

那雨声繁乱地敲在耳中。

却叫他们无端生出,眼前一幕如画一般的念头来。

车辇缓缓驶离。

众人再度深深拜下,心中何等的震颤与感动便不再提。

陛下与钟家姑娘,全了他们的脸面,留了他们的威信。

史上帝王、王后,又能有几个如这般?

他们只恨不能当场高吟一曲“士为知己者死”。

众人匆匆一擦头上被溅到的雨水与汗水,转身回到了都察院内。

“快!将那人口供,重新呈上来!”

“研墨,起笔。”

……

这厢忙乱起来的时候。

万家顶替梁家功,更将其女收养,只为堵上嘴的消息,到底还是在京中悄然传开了。

这回他们议论的可不是钟家姑娘,只是万家罢了,想来应当……无事吧……?

大臣间也难免有人心生不满。

“你可曾听闻昨日大雨,那钟氏女都央求着陛下带她到都察院去施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