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念月猛地缩回了手。
她不自觉地捏了捏指尖,觉得还有一分濡湿与酥痒在,甚至还有些麻麻的,连带心跳都快了许多。
她瞪大了眼,指着晋朔帝,理直气壮地道:“好哇,在陛下心中,我是能用东西来换的吗?我就这样不值价吗?”
如此便能盖过方才的一点羞涩与别扭了。
可恶,都怪她没谈过恋爱,竟是半点经不起考验!
晋朔帝好笑地看了她一眼。
他知她故意借题发挥呢,小姑娘叫他亲得不好意思了。
晋朔帝道:“念念重逾万金。”
“既然如此,陛下能拿什么来换?”
晋朔帝:“念念看朕与万金,孰重?”
钟念月:“……”
套路还是您的深!
钟念月咂嘴道:“我还是要万金罢,我爱金子。”
哪个敢这样将追求金银富贵的话,就挂在嘴上呢?
宫人闻声都不由大胆抬头,多看了那么一眼。
钟念月说完便踢了踢腿,一脚还踹在了晋朔帝的龙袍上。
她道:“我要下来了。”
她坐在这里,心慌得很,好似下一刻,晋朔帝就要将她按在这宽大的桌案上这样那样了。
晋朔帝应了声,再度揽住她的腰,只是将她抱起来时,晋朔帝还是亲了下她的额头。
“多谢念念。”他轻声叹道,“圆我所求。”
钟念月心间一颤,张开嘴,又合上了。
这人怎么打动人的情话拈手就来呢?
钟念月终于挨了地。
等她一站稳,一扭腰,便又瞧见了滚了满地的奏折。
有点脸红。
……就好像是我这个祸水,把一心只有政务的晋朔帝给变得……奏折都全滚地上了。
钟念月小声道:“还不叫人捡起来?”
孟公公应声,忙带着几个宫人去捡奏折去了。
他还禁不住乐呵地想。
这以后,还不知晓要捡多少回呢。但咱乐意!
“陛下且忙着吧。”钟念月见到奏折重新地一摞一摞堆回去,她悄然松了口气。
晋朔帝每日里这样忙,倒也未必分得出心神来与她谈恋爱。
若是见了面,兴许也就是勾勾手罢了。
不错不错。
一来就上刺激的。
不行,她有那么一丁丁丁点的害怕。
晋朔帝轻拍了下身旁的位置:“念念过来。”
一块儿坐龙椅?
那不是一摸就能摸着我了?
钟念月娇声道:“陛下,我怎么好意思呢?”
晋朔帝看着她:“你怎么不好意思呢念念?两年前,朕叫你背一篇老子,你就哎哟哎哟喊腿疼,挤上了龙椅靠着不肯动了。”
钟念月:“……”
我干过这事儿?
行叭,坏事做太多,都记不清了。
钟念月瞪着他,凶巴巴道:“陛下揭我短!”
晋朔帝笑道:“朕没有夸你的长处吗?若念念还要听,那过来,朕慢慢说给你听。”
钟念月:“不了。”
她想了想道:“陛下明日有空暇吗?”
没有,也要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