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

重生娇女回府后她炸了大佬后院 第3节(2 / 2)

周二赔着笑,连声称是,推着一车被挑剩下的破菜烂叶出了赵府,在没人的地方用力啐了一口:“老虔婆,不就是没孝敬你么,在爷爷面前充数,也不看看自己的脸有多大。”

长房正屋里,金丝楠木拔步大床上挂着紫红的米珠帐帘,床上铺着金丝鸳鸯锦被。

白氏蜷在锦被中,缩成一团,她的小腹隐隐作痛,像是钝刀子割肉一般难受。

她小产了,但任凭身子如何难过,也及不上她心中丧子之痛的万分之一。

门轻轻地开了,南安伯赵升放轻了脚步,走到床边,看见自己发妻面色苍白,双眼紧闭,无声地叹了一口气,撩起妻子鬓边的碎发拨到耳后,轻轻唤了一声:“媛媛。”

白氏皱了皱眉头,睁开了眼睛,眼神有些迷茫,聚焦了一会才看清身边人,还未说话,眼角却是滑落了一滴清泪。

“老爷,我们的孩儿..没了..”刚说了几个字,白氏就已泣不成声,咬着被子,哀哀抽泣了起来。

赵升眼中弥漫起痛楚之色,伸手轻拍着白氏蜷曲的身体,动作轻柔中带着小心翼翼,仿佛白氏是琉璃人儿一般:“我们还会有孩子的,你莫要太伤心了。”

赵升手指蜷曲,紧握成拳垂在身侧:“是我亏欠了你。”

白氏倏而睁眼,眼中有厉芒闪过,原本苍白的脸上涌上了红潮,有种奇异的瑰丽。

“既然老爷要补偿我,那妾身便斗胆想求老爷一件事。”白氏紧紧攥着赵升的衣袖。

赵升有些狐疑,夫妻十数年,这还是白氏头一遭央求自己。

“妾身求老爷接大小姐回府。”

第6章 不轨

德芳院里,赵老夫人穿着一身绿色缂丝百吉纹对襟长褙子,墨绿色撒花裙,头戴镶着明珠的抹额,平添了几分贵气。

其实,赵老夫人这个岁数还这么穿,是有些扮嫩的意思了。其实赵老夫人年轻时也是容貌不俗,二八芳华的时候,求娶的人都踏破了门槛,临了临了年纪大了,有时顾念着青春年少时的峥嵘岁月,心中终究是有些意难平,多多少少有些不服老。

当着一众儿子儿媳的面,赵老夫人背脊挺得笔直,头颅微微扬起,面目端正肃容。

削尖了脑袋想要做出一副当家人指点儿孙的气派。但她通身的小家子气,偏又没有大气端庄的气质,如此神态动作反而有些不伦不类。

赵老夫人娘家一族,如今顶破了天,也就出了一个六品的朝议郎,在京城也算是小门小户的出身,教养女儿上面也不甚得力,最多也就是识个字,看得懂账本,能认全《女戒》《女训》罢了,吟诗弄词之类的,着实是要为难赵老夫人了。因此能攀上赵老太爷这根高枝儿也算是前辈儿烧高香了。

至于赵老太爷当初为什么会看上赵老夫人,府中众说纷纭。最广为流传的是,赵老夫人肖似故去的先夫人,赵老太爷追念亡妻。

所以才会娶了家世门楣颇低的赵老夫人。但自古娶妻娶高,嫁婿嫁低,看好这门亲事的人不多。

但好在赵老夫人很是有些打点内宅的能耐,与赵老太爷算不上琴瑟和鸣,你侬我侬,但也是相敬如宾,相安无事。

只是肖似先夫人的这个说法犯了赵老夫人忌讳,打杀了一批人,流言才渐渐平息,不再有人敢贸然提起。

“你想要接大丫头回府?”赵老夫人不咸不淡问着面前站着的赵升。

赵升垂着头,面上尽是尊敬之色,垂眉敛目,斟酌着说道:“月珠犯下了大错,送去了庄子上思过,本来儿子不该在此时提起,扰了老太太心情,平白多添了担忧。

但儿子实在也是没办法,媛媛刚刚小产,失子憔悴,病中唯一的希冀就是让月珠侍奉身侧,儿子实在不忍驳了她的意思。”

说到此处,赵升不自主的捏紧了拳头,不知是因着流落在外的大女儿揪心,还是为痛失幼子的悲戚。

赵升是赵老太爷原配的嫡子,虽然不是托生在赵老夫人的肚子里,但赵升对这个继母可谓毕恭毕敬,孝字大过天,赵老夫人说一,他断不敢说二。

赵老夫人挪了挪身子,坐得舒服了点,看着赵升的眼光中流露出几许精明的神色。对于赵月珠这个孙女,她是凉薄的,府里的阴私她见过不少。

赵月珠这丫头出事的时候,是赵老夫人拍板送了她去庄子上的,难免这丫头不会记恨。

赵老夫人心中是不愿意让赵月珠回来的,赵月珠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,以前没少顶撞自己,送去那庄子上磨磨性子也是好的。

思及此,赵老夫人脸色便板了起来,想了想刚要张口拒绝,却看见了二房夫人钱氏递来的眼色,在赵老夫人心中,二房才是心窝子贴心窝子的亲人,甭管赵升看起来有多孝顺,那都是隔了层肚皮的,算不得数,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。

二房就不一样了,亲生的儿子,后半辈子还指望着他孝敬养老呢,连着二房夫人钱氏也是自己人。

钱氏素来是个心有九窍的人物,一分银子都能掰成两半花,她这般厉害人物定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。

心中思忖了一下,立时转了脸色,脸上挂起了几丝笑意,对着赵升说:“若是没记错,那丫头去庄子上也有些时日了。按理说,赵家的子孙也不好流落在外,只是..罢了,那就择一个日子接回来吧”赵老夫人不说话,沉吟了一会,默默叹了口气:“把我新得的灵芝给敏丫头送过去。”

二房老爷赵毅急道:“如此可使不得,那灵芝总共也没有得多少,是儿子寻来孝敬母亲的,月敏怎么担得起。”

赵老夫人疲惫的摇摇头:“是我们对不起敏丫头,你这点心都不让我尽吗,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熬几个冬天,能疼那个丫头几时。”

“母亲!”赵毅失声高呼。

听着赵老夫人和赵毅唱双簧,赵升汗如雨下,心中满是愧疚,好像他提出的要求有多么罪不可恕。

“母亲,千说万说都是我们大房的不是,是我对月珠疏忽了管教,她才会犯下弥天大祸。但请母亲一定要爱惜自己。儿子那里还有几两血燕,就当是给月敏侄女赔罪了。”赵升汗颜地道。

赵老夫人依旧绷着脸,语气却是缓和了下来:“你有这份心就是好的,珠丫头的管教不能松懈,不能以为回来了就万事大吉。规矩什么的都要从头学起,同是赵府的姑娘家,总要拿得出手,不能坏了条理。庄子上是粗鄙之地,坏习气也得琢磨琢磨。”

众人都退去了,赵老夫人独独留下钱氏说话。

钱氏坐在赵老夫人脚边的小圆凳上,拿过滚轮,有一下没一下地为赵老夫人按摩腿脚。

赵老夫人适意地眯上了眼睛,嘴里却道:“你又是打得什么好算盘,月珠丫头安生待在庄子上有什么不好的,你非巴巴的要我应了赵升。”

“母亲!”钱氏有些委屈:“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打算,可不敢存什么私心。”

赵老夫人坐直了身子:“那你倒是与我说道说道,也让我这老婆子活得明白些,话我可是应下了,这后头的事儿又是怎么个说法。”

钱氏给赵老夫人斟了一杯热茶:“原是我那一母同胞的哥哥有个儿子钱瑜,性子温顺又和气,长的也是白白净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