歧途高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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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轻飘飘的几句话,也没有特别的说高诚如何如何的坏,就让张玫玫毫无保留的就相信了,还在脑子里编排着高诚是如何的坏,指定是觉得二叔如今在是他领导才要败坏二叔名声呢。

她这么做了结论,出门时还特别体贴地回拒了二叔送她过去的提议,她觉得二叔太忙,没必要再送她去艺术馆。她相当的体贴,简直不是她这个年纪上的女孩儿该考虑的事,甚至她都觉得自个儿颇有些担大任的意思,还拍拍鼓鼓的胸脯,非得叫二叔在家里头好好休息。“二叔,你歇着吧,我能早些儿回来就早些儿回来陪你。”

她眼神亮亮的,好似夜空里璀璨的星子般,伴着她含着青春朝气的脸蛋,到叫他动容,“小姑娘晓得疼人了?”

他嗓音微暗,落在她耳里,让她脸上一红,到有些害羞起来,两手捂着脸颊,只晓得脸颊微烫,“二叔疼我,我肯定也要晓得疼二叔的。”

真的叫人疼,陈二眼里温和早就腻得似一汪水,“嗯,二叔等着你来疼。”

她听得小心肝儿一颤,好似被沾染了什么叫她害怕又想迎上的东西,晶亮的眼睛下意识地就避开他深沉的视线,放开他的手,低头轻轻地说道,“二叔进去吧,我晓得路的。”

这是句打趣的话,叫她说得脸蛋儿都红了。

“嗯,”他轻轻应上一声,“下班前给我发个消息,我晚上去接你。”

大白天的,她确实不想人去接她,怕叫人看见呢——她自个儿还嫌弃上了呢,分明是正经的夫妻,她却怕叫人晓得两个人的关系,“那好的。”洁白的牙齿咬着她的唇瓣上,欲言又止的,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好似要勾走人的魂儿一样。

别人是叁过家门而不过,她这是她自个儿去打工,二叔非得送她到建春公寓大门口,看着她骑着小电驴走了才往回转,回头见到妇联的张主席过来,到也停了脚步。

“送小张出门呢?”张主席笑问道。

陈二微点头,“她要打工去。”

“小张这想法极好,我瞧小张是极有主意的人,”张主席张嘴就夸,“她虽然年纪轻,可不像时下小姑娘那样儿。”

陈二浅笑,颇有些与有荣焉,但还是谦虚道,“她还是有点儿娇气的。”

“小姑娘嘛,娇气些也没有什么不好,说明自小就特幸福,”张主席立即搭上话,“我小时候也想娇气些,可惜家里头好几个兄弟姐妹,想娇气些也不能。”

陈二依旧浅笑,“如今社会不一样了。”

“是呀,是不一样了,我们做妇女工作也得有新的方面,不能一味地走老路、用老办法,”张主席笑着说道,尽力表现着自己,“现在网上有许多性别对立的话题,这也是我们妇女工作上的不足,如今有些风气是不好,我觉着先在政府单位里改善这种情况,然后再往上社会层面上进行,不能叫前人于妇女解放事业上的心血都白费了。”

“你说得有道理,”陈二点头,两手负在背后,进了屋子,示意张主席跟着自己到屋里,隔绝了外头关注的目光,让张主席坐在对面,他则从书房里取了封信出来,摆在张主席面前的茶几上,“前儿我收了份举报信,你看看?”

张主席有些惊讶,“怎么没送往纪委,反而是送到您这里?”

陈二轻笑,“张主席说得对,我也奇怪这信怎么就送到我这里了,不如张主席帮着看看这封信到底是什么个意思?”

张主席心下就有点儿惴惴,但到底是在官场多年,不至于这么一下就露了情绪出来,她将信封拿起来,看着信封上打印出来的字,就是连里面信上的内容也都是打印的——她慢慢地拿出信来一看,越看这眉头就越紧皱,心里就有些急,“这些,这些……”

“我只是想这些人都怎么处理?”陈二看着她,神情有些凝重,“我也不深究这中间的缘故,人想往高处走,这确实没有什么,可真把人个个儿的都处理了,于他们的家庭无异是个炸弹,恐怕家庭头一个就不稳当了。”

张主席面上有些讪讪,前任的事,要说她什么也不知道,那肯定不是的,也多少风闻过,也没想过要制止,人家是一把手,她干什么都是飞蛾扑火,只能看着一团子乌烟障气,“确有其事的话,那还得查实,我们干部队伍中也不有留有这样的害群之马,破坏了我们女干部队伍的风气与形象。”

“对的,”陈二点头,“你就同纪委接触一下,有些事儿还得你们妇联来,不要将影响扩大化。”

张主席点头,“我晓得的。”

出门时,她还把信收了起来,到觉得这封信就跟那赶鸭子上架的信物一样,得了机会自然还得努力,先前,她不想同流合污就冷眼旁观,如今来了新的一把手,就把难题放在她面前,看她选择了。

她回了去,到有人在等她,分明是她平时最为倚重的人,“明丽,你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