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脸了吗?”
这给敖庚气坏了,跪了一下午,没口饭吃就不说了。一言不合就给她扯过来,摔得她疼死了,脑子都抽了:“有些人看着像人,其实心里是个畜生。”
说完就对上了哪吒的眼,暴戾,冰冷,残忍。
还没人敢在哪吒面前,说上这么一句话。
哪吒是骄傲的,年少轻狂,不可一世。
他有这个资本。
殷商四大关,陈塘关居首,哪吒十岁入兵营,领兵打仗,战场上杀出来的功勋,血与铁地写下了属于自己的战绩,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李家叁公子的威名。
同时,他年纪轻轻便是玉虚宫十二金仙门下,位列仙班。放眼整个天庭,乃至阐教截教两个宗门,能被他放在眼里的,又有几个。更何况,他才十八岁。
敢上九天斩凤,敢下五洋屠龙。诛杀过的妖精,平过的战事,不知道有多少。
家世显赫,功夫卓绝,天赋异禀,人又长得极好,向来是被捧着敬着。
这小妖精竟敢叁番两次出言不逊。
她还不是人,是一只低贱的妖。全家都是他手下败将,被他追杀得四处逃窜。她是流落在他手上的俘虏,是奴隶。她的命都是他的,只要伸手就能捏死她。她竟然敢如此不听话。
哪吒骨子里就没服过谁,桀骜惯了,碰见这种不听话的刺头,自然满心不快,伸手便要折了她。
他很快便想了个法子让她说不出话来,他捏着她的脸颊,戳进了她的嘴里。
她自然不愿意,可她反抗不了,挣扎也是徒劳。
她羞愤的样子过于动人,以至于哪吒并没有折腾她很久,便放过了她。
将她呛得死去活来,哪吒心里终于痛快了一点,捂着她的嘴,轻轻一带。敖庚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他,瞳孔微缩,眼睛红得像兔子,她满脸泪水,卡着自己的喉咙猛咳,却什么都吐不出来。
他恶劣地笑了,咽下去了。
哪吒用食指并上中指在她嫣红的唇边抹了抹,塞进她嘴里,敖庚当即疯了,一口银牙咬下来,哪吒被她咬得微微皱眉:“把你牙拔了。”
敖庚只想和他同归于尽。刚才是被他捏着脸颊咬不下去,如今咬住了岂能轻易松口,就算豁出去舍了一身剐,也要把他的手指废了。
于是哪吒冷笑一声,当真捏住她一颗尖牙,只一用力,便拔了下来。
血是立时涌了出来,敖庚疼得要晕过去,哪吒问她:“还敢?”
敖庚全身发抖,她几乎立刻做了决定,牙还没合上,又是一阵剧痛,哪吒把她下巴扯下来了。
敖庚眼前发黑,两只手扯着哪吒的胳膊,才没有倒下。下巴的关节被人生生卸掉,实在是残忍暴戾得令人发指。
大概她看上去实在太可怜,哪吒手一抬给她把下巴装回去。她张着嘴,托着小小的下巴,连呼吸都不敢用力,太疼了。真的太疼了。
生理性的眼泪流下来,敖庚又一次后悔她没有死在灭门的当夜。
不下点狠手,她还以为自己在逗她玩呢。
这回她是真的不敢反抗了,他倒是也没想放过她,用手指在她口中摸了摸:“全拔了吧。”
敖庚吓怕了,拼了命往后躲,倒是一下子挣脱开。
哪吒看到了自己的手。
他的手指很修长,指节分明,常年练枪,对力量的把控已经到了精巧的程度。
现在那只手上,红的白的好多不干净的东西。
哪吒微微皱了眉:“舔干净。”
他见过别人养狗,狗会凑过来,乖巧地舔舐主人的手。
但显然敖庚不是狗,她的眼睛里依然是凶光,就算恐惧到瞳孔放大,她依然狠狠地盯着哪吒。
哪吒第一次训狗,十分之不耐烦,见着她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样,恼怒里还有些兴奋,要是她就这么服软了,那也很没意思。
越是野性难驯,就越是要驯养她。
熬鹰驯马,果然越是野性的越有意思。
于是乾坤圈收紧,扼住了她的喉咙。
挣扎是本能,在氧气耗尽的时候,会产生幻觉。
叁哥哥,救我。
敖庚徒劳地抓着他的衣摆,血染红了他的靴子。
乾坤圈松开,不能理解的味道和血腥味一起涌上来,她咳得昏天黑地,奄奄一息躺在那儿,好像感觉到了生命在流逝,眼前是模糊迷离的光斑,耳畔是胀痛的呼啸。
过了许久,也许只是片刻,哪吒捏着她的脖子把她拎起来,鹰爪般的手按住了她的喉咙。
折磨人的意趣,真是让人上瘾。哪吒从没折磨过犯人,审案子不是他的职责,他只负责抓,更多是直接杀了。没想到,这般让人愉悦。
看着她在自己手心里的一张小脸,她趴在自己膝盖上,像一只小狗,呜呜咽咽的,不敢反抗。
他伸手去摸了摸她娇嫩的唇,又用拇指去摸了她的贝齿,敖庚任他作弄,没有再咬他。
虽然没有乖到舔舐,不反抗也是一个不错的开始。
于是哪吒觉得今日的驯龙颇有成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