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眉,“钱参知,奏呈何处有问题?”
钱端礼有些犹豫,没敢说,上前一步,食指摁在奏呈的某个地方。
赵昚便看见了那个“群夫之女”。
愕然。
恍然。
恚然。
啪的一声,拍在桌子上,双眉倒竖,怒道:“好大的胆子!”
钱端礼早知道官家会雷霆震怒,心中倒是不怕,默默的后退两步,等待天子之怒。
谢盛堂慌不迭道:“大官莫怒,小心伤了身子。”
心里也在叹息,这李少监作的一手好死,竟然敢在奏呈中用这种词,这一次,哪怕是张浚重新入仕,也救不了你。
可惜了,自己还挺看好这小子的。
赵昚握拳,手上青筋暴突,咬牙切齿的道:“此等奏呈,还有几封?”
钱端礼立即道:“就此事上奏的,都已送递,仅次一封如此用词耳,可见其人包藏之祸心,罪不可饶,恳请官家降罪其人,以儆效尤!”
赵昚嘴角抽了抽。
钱端礼见状大喜。
谢盛堂见状心里叹了口气,李少监完了。
知晓大官的人都清楚,官家若是抽嘴角,表明是真怒,已经没有回还余地。
赵昚迟缓而杀气沸腾的道:“宣朕旨意,宣德郎、秘书少监李凤梧,夺其宣德郎,去其秘书少监一职,流放广南西路雷州!”
钱端礼大喜。
不仅将李凤梧彻底贬职,甚至还流放至广南西路雷州。
李凤梧这个人是废了。
广南西路雷州,这已经是大宋最为偏僻的地方,只比琼州好那么一点点。
李凤梧流放雷州,很可能死在那里。
毕竟是瘴气沼毒遍布的蛮荒之地。
随着旨意下去,钱端礼离开垂拱殿,赵昚依然怒不可遏,伸手将李凤梧的奏呈拿过来,一把撕得粉碎,犹不解愤。
谢盛堂小心翼翼如临深渊的伺候着。
宗正寺卿赵笃在外求见。
赵昚没好气的道:“宣。”
赵笃进来行礼后,“不知官家宣臣何事。”
赵昚深呼吸一口,平息了心中的怒火,问道:“邓王赵愭新纳小妾,你等可调查清楚了,怎的会有诸多大臣上奏弹劾,说此女品行不端。”
赵笃怔了下,旋即道:“窦巧其女,贤淑温婉,又是黄花闺女,虽然出身不好,但品行端庄,何至于有人来弹劾此事?”
赵昚也愣了,“窦巧?”
诸多奏呈中,不是说愭儿新纳小妾名窦静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