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,苏暮染从睡梦中醒来。万籁俱寂,只余下墙上挂钟的“嘀嗒”声。
头很晕,视线一片模糊。
她挣扎着爬下床,身子被人绊了一下。男人发出一声低哼,翻了个身继续陷入沉睡。
是她的丈夫周沂。
她腿上没有什么力气,扶着墙,一步一晃地走向厕所。
腿间似乎涌出了些水,沿着她的腿往下流淌。她想了想,应该是新婚之夜周沂弄进去的精液。
厕所的灯是亮的,浅橙的光透过门缝铺在实木地板上,落下一片暖色。
厕所里有人?
不对,宾客不是都走了么?
她握住门把手,向下一压。
门没锁。
她松了一口气,应该是忘记关灯了。她推开门,看到一个男人背着身站在马桶边。
嗯?
她努力地瞪大双目,可是视线还是糊的。就不该喝那失身酒壮胆,结果现在后劲太大了。
“你——”男人转过脸,一脸惊恐地望着她。他骨节分明的手扶着自己那胯下粗长的阴茎,即使没有硬,也有她手机那样长。
就着厕所昏黄的灯光,她勉强看清了一个轮廓。男人个子很高,挡住了室内一半的灯光,肩上落了一抹橙色的灯辉。
这个身形,这个声音,不就是周沂吗?他身上也穿着周沂常穿的居家服。
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苏暮染抱住男人的窄腰,满是酒气的脸蹭了蹭他的后背。周沂身上总有一股像橙花的清香,她很喜欢。她忍不住狠狠地嗅了一下,还是熟悉的气味。
陆远的身子一僵,握着自己下体的手忍不住开始颤抖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呢?”苏暮染皱起眉头,嘟囔道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他的声音也逐渐发颤。他只是同母亲来参加哥哥的婚礼,晚上被哥哥留宿了而已。
母亲和父亲离婚多年,他与哥哥多年未见。他现在大叁,已经找好了实习,正好也有空。这回能见证哥哥最幸福的时刻,他由衷地高兴。尤其是嫂子那么优秀,简直是他心目中的完美女神,他既羡慕又嫉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