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婉亦盯着她,“分明是你挑事在先,顾芳姿,你好自为之,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!”
顾芳姿盯着她摇摇在前的背影,目中几欲喷出火来。她忽然有点茫然和恍惚,仿佛从来不曾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。她敢肆无忌惮,就是拿准了她好脾气、好面子、装贤良大度不敢跟自己计较,她一旦计较起来——,她一旦计较起来,顾芳姿却突然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无措。
两人到了王氏那里,桑婉便将这事儿简单同王氏说了。自然没说是时三夫人前去告诉她,只说宁园的丫头们无意听见。
王氏听毕也不觉恼火,说道:“这些婆子最是可恶,亏得这些话叫宁园的人听见了去告诉你,若叫你三婶那边知晓了,只怕又是一场风波,闹得家宅不宁!这两个婆子是该重罚,只是,连她们的家人一并打出去,是不是有点儿过了?”
“姨妈说的是!”顾芳姿立刻便笑道:“咱们家素来仁慈,那俩婆子不过一时糊涂多说了几句,况且也不曾带出什么严重后果来,姐姐好生教导一顿、罚两月月钱让她们长个教训便是了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!姐姐何苦非要往死里整治人,连同人全家都撵了出去,倒叫人知晓了说主子们刻薄!”
顾芳姿先前在桑婉跟前没奈何不便出言此刻既然王氏也发话了,她当然要趁机争取一番。
王氏听毕亦微微点头深以为然。
桑婉便正色道:“娘,这断断不可!这次不曾带出什么严重后果是侥幸,若真闹得家宅不宁,自家人不舒心不说,岂不是越发叫外人笑话?媳妇斗胆提一句,先头媳妇刚进门,妹妹因罚了两个小丫头,那俩丫头却在背后嘀咕妹妹与媳妇的闲话,分明挑拨。有先例在那里这俩婆子仍旧胆大妄为,可见警醒还不够,这次岂能这么轻易饶了她们?若再轻饶了去,只怕往后更了不得了!”
王氏也想起那事儿来了,脸色一沉,“婉娘你说的不错!这些嘴碎的奴才尤其可恶,更可恶的是一个个不长记性,重罚了也好!省得再有下次。”
顾芳姿却抢着向桑婉道:“姐姐这是什么话?这是在怪姨妈心慈手软吗?”
“住口!”桑婉眸光一凛喝住她,柳眉倒竖冷声道:“妹妹莫非也要学那等不长记性的奴才行挑拨离间之事吗?娘她老人家仁慈,原本是一片好心,谁知奴才们不领情,少不得我来做这个恶人,将来也可免去许多事端。怎么到了妹妹嘴里却都变了味儿?妹妹,你那话莫不是要挑拨我和娘的关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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