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丽叶就是站在窗前看着,弯起了嘴角。
只是风雪一转,外面已经没有那个雪人,也没有那个对雪人俏皮小的小小的孩子。
朱丽叶收回目光,坐回沙发上,拥住毯子,打开了电视。
电视上最近关于风雪的报道较多,朱丽叶也只是看了,没怎么上心。
她拿着手机翻看关于国内的报道。
窗外又是一场风,吹动窗玻璃,这里每年都会有、遭受来自北冰洋的一场风暴的洗礼,朱丽叶在这里呆了有数十年,早就已经习惯。在冷天绥以为她在哪个公海到处游玩的时候,朱丽叶一直都待在这里。
可是这场风似乎透过了门窗,席卷了整个房间,里面的暖气顷刻荡尽。朱丽叶看着手机屏幕,四肢生寒,几乎握不住手机。
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神志,颤抖着手,拨出一个号码。但是无人接听,久久沉静。
这么多年过去,她一直惧怕,也一直小心,但是命运这个坏东西,还是一次又一次找上她,要拿走她所珍视的每一样东西。
蓝雅兰一直和冷天绥待在一起,两个人不是在玩,就是在吃。冷天绥看着她吃,看着她玩。
总之就是很轻松。
“你一个老板都不工作的吗?”
“我请的产假啊。”
结果蓝雅兰没问多久,冷天绥就有事情忙了,他这天一直待在书房,似乎在处理什么重要的事。
蓝雅兰在楼下,玩着中央那台钢琴。她担心影响到冷天绥只简单试了一下音。
她已经好久没有碰钢琴了。没想到弹起来还是很顺手。
冷天绥站在二楼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,像优美的蝴蝶。看到她很快盖上琴盖。
“怎么不弹了?”
蓝雅兰看到他出现,摇头:“好久没弹了。”
“我都没有听过,你弹弹。”
蓝雅兰以前在家里看到过冷天绥的感情证书,听说他是无聊的时候陪人去玩的,顺手就拿了一个回来。她才不想在他面前出丑。她摇头。她都荒废好久了,才不肯让他看笑话。
这时门铃响起来。蓝雅兰站起来,去开门。
“等我练一下,就弹给你听。”
“好啊,那等下我陪你吧。”
冷天绥也下楼走过去。
蓝雅兰打开门,应该是冷天绥的员工,但只是送来一个袋子。蓝雅兰低头看了看,她认得那个标志,是他们一起去的那个医院。
鉴定结果是不会这么快出来的,但是冷天绥安排了一下。让人加急,才四天就出来了。
蓝雅兰清楚里面是什么,虽说这几天过得很开心,但是还是有颗炸弹埋在心里,让人心慌。
她现在什么也不怕,她答应过冷天绥要勇敢一点。
她拆开袋子,拿出里面的东西。
冷天绥还没走进就听到了蓝雅兰放声大哭。他立刻快步赶到门口。看到她蹲在门口放声哭泣,肩背颤抖不已。
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冷天绥去抱起她,满是焦急。
蓝雅兰还是在哭,但是冷天绥感觉到那不是伤心的大哭。他一手把蓝雅兰揽在怀里,一手拿过她手里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