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他干什么呢?和冷天绥再续前缘?
蓝雅兰几乎绝望的想要发笑。
太可笑了,蓝雅兰,你心安理得的接受一个男人对你好,心里却心心念念的是另一个人。
“不可以。”顾一城抱住战栗不止的蓝雅兰,她眼里的光芒太过破碎,她也太过苍白,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掉。
“一城,我好累啊。我不想坚持下去了。我不敢对这个孩子负责,我没有frank那么坚强。这个孩子也不是noe。”
蓝雅兰嘴里全是自己苦涩的眼泪,她从未如此厌恶过自己。
顾一城紧紧抱住她,没有说话。
他给不了她保证,也无法安慰她。
他们就像走到尽头的人,个子有各自的穷途末路。
“一城,我明天就去打掉孩子吧。然后,我就自己走吧。不要管我,我已经是个大人了,也不要担心。你值得更好的,我配不上你。我看着从来都觉得自己是罪恶的。”
冷天绥有些水土不服,起初只是嗓子里痒痒的,半夜还发烧了。
他自己吃了几粒药,蒙头睡过去。在天昏地暗的时候,醒过来。头就像宿醉一样,胀痛。
他拿起手机看了看,没有消息进来。
他已经让人在医院查记录。但是查过的都没有蓝雅兰的记录。而顾一城本来就是外籍,他根本查不到顾一城的出入境记录。
他现在好无头绪。
不知道蓝雅兰在哪里,也不知道蓝雅兰到底在不在这个国家。
顾一城要给她改国籍,也不是办不到。
冷天绥现在和国内的公司有一定时差,他几乎有一大段时间都拿来开会。剩下的时间就是在街上自己去转。
今天因为吃药,有些睡过头。他给助理安排,推了今天的会议。
他已经走过了法国的三个城市。给他订票的助理,还以为老板来度假了。
今天冷天绥自己驱车来到了法国的一个著名的旅游城市,那里有宽阔的广场,和洁白的飞鸽,还有高松入天的教堂房顶。
冷天绥知道自己这样做希望渺茫,效率极低,但是他现在毫无线索,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往那里走。他只能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逗留,再一个城市的经历失望。
他在广场看了一会鸽子,路过教堂时,看着圣母像,他是无神论者。
只是,看着闭目慈眉的玛利亚。他停下了脚步,学着信徒的样子在自己胸前画了一个十字。
惟愿我的妻儿能平安无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