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珍珍依旧在餐厅里的餐桌前坐着。她很担心,冷天绥会不会因为发现她把蓝雅兰约出来,就把蓝雅兰保护起来,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单独和蓝雅兰见面,她又怎么能让蓝雅兰离开冷天绥呢?
如果冷天绥发现了她的意图,她又能用什么方法回到冷天绥的身边了。柳珍珍一时间被这些问题弄得头昏脑热。
冷天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,“阿雅,你可不可以答应我,以后不要和柳珍珍单独见面?”
“好,我答应你!”蓝雅兰从没有见过冷天绥这样,想都没想原因,就答应了。
冷天绥松了一口气,但依旧紧紧的握着蓝雅兰的手。
到了别墅,福伯没有出来迎接,出来的是珍珠,“少爷,您回来了!”
“嗯!”
“少爷!”珍珠看了一眼冷天绥身边的蓝雅兰,欲言又止。
“进去再说!”冷天绥牵着蓝雅兰的手进了别墅,“阿雅,你先回卧室!”
蓝雅兰听话的上了楼,进了卧室,门没有关,只是虚掩着。
冷天绥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和珍珠谈着话。
“少爷,求您救救我爸爸吧!”珍珠边哭边说。
冷天绥叹了口气,“我一定会尽力的。”
珍珠擦了擦泪水,“谢谢少爷!”
“医生说福伯的情况怎么样?”
“医生,医生说……”珍珠想到医生说的话,哭的噎住了,嗓子也发不出声来。
珍珠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后又说到,“医生说,我爸爸,他,是脑瘤,而且,肺部有,空洞……”
冷天绥看到珍珠哭的梨花带雨,心里很是心疼。
而且福伯在冷天绥从美国回来,就一直照顾他的起居,无微不至。福伯在冷天绥心里,不仅仅是个管家,更是一个亲人。冷天绥对福伯也是将心比心,福伯也把冷天绥当家人一样。
卧室里的蓝雅兰听到珍珠说福伯病了,心如刀割。在蓝雅兰住在冷天绥别墅里的这两年,福伯对蓝雅兰的照顾,可以说像是父亲。
自从蓝氏倒闭,蓝雅兰的父亲蓝州离开后,她就再也没得到过父爱,直到遇到福伯。
蓝雅兰关上卧室门,强忍着悲伤,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,不让自己不争气的眼泪留下来,“福伯,我相信,你一定会好起来!”
客厅里,冷天绥还在和珍珠谈着福伯的病情。
珍珠坐在沙发上哭的缩成了一团。
冷天绥在一旁仰着面,闭着眼睛。这座别墅被一股悲伤的氛围笼罩着。
第二天一早,蓝雅兰带着肿的像桃子似得眼睛起了床。
昨晚,蓝雅兰还是没忍住,在卧室里捂着被子,偷偷的抹眼泪。她也没想到今早的眼睛会变成这样。
蓝雅兰一只脚刚迈出卧室门,就听到冷天绥的卧室那边响起了关门声。
蓝雅兰赶忙收回脚,轻轻关上了门。等听到脚步声走远,才又开门出来。
蓝雅兰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走廊,却被一个不明的物体挡住了视线。仰头,“冷天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