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开穴位后只几息的时间,这人的神情便不再恍惚,整个人也活了过来。
他抬头看见公西月,似乎想起了什么,连连在地上磕了几个头。
“侯爷,奴才真的没有去森林中下药,奴才虽然有些功夫在身,但一个人哪里敢去森林中。”
公西月冷着脸道:
“昨天卯时你去见贵太妃做什么?”
这人眼神飘忽不定。
司火在一旁喝道:
“还不从实招来?是想要杀头吗?”
这人又在地上磕了几个头,“侯爷,之前贵太妃派人给了奴才一包药,叫‘梦蝶’,说是前朝之物,中了此药让人理智全无,只想与人欢好。
她让奴才找机会给侯爷下药,再将侯爷送到程将军床上,可是奴才不敢。但贵太妃拿了奴才家人的性命相要挟,奴才便只能下在辛大人身上,先交了差再说。”
公西月又气又恼。
这个沈千红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。
司火与司土在一旁听了也是火冒三丈。
这人还在交待。
“奴才拿了这包药后还担心是毒药,找了几只猫试验,最后确定确实只是迷情药才下的手,而且也没按贵太妃的吩咐喊人围观。”
“沈千红之前还让你做过哪些事?”
“奴才原本是太后的人,太后派奴才呆在xx太妃身旁监视她的举动,贵太妃之前从来没联系过我,这次却拿了奴才的家人要挟,奴才也是没办法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来禀告本侯?”
“奴才不敢。”
公西月想了下也想通了,他们毕竟只是后宫的奴才,生死大权握在主子手里,如果他直接来向自己投诚,怕是宋圣兰也饶不过他。
公西月没有再接着问他做了些什么事,后宫那些龌龊之事她不想参与。
她让司土将这人带去给刘公公审讯,假若他没做其他伤天害理之事便留他一命。
司土将这人带走后,公西月开始审问第二个人。
这人是宇林军的一个侍卫,家中是宇文家族的旁枝,他好赌,欠下不少赌债。
公西月仍然如审问第一个人一样,让司火封了他的穴位,并拿了闪耀着光茫的白色水晶球出来。
当白色水晶球在这人眼前晃动后,这人的神情迷茫起来。
“昨天卯时你做了什么?”
公西月的声音响了起来,飘忽不定、若有若无,带着一点诱惑,又使人昏昏欲睡。
“我去了森林里洒药,让动物狂躁的药。”
“是谁指使你的?”
“贵太妃。”
又是沈千红。
看来朝廷对威远侯的处置让她不管不顾了。
“你为什么要听她的指使?”
公西月还在继续发问,但是声音也越来越飘渺、捉摸不定。
“她给了我一大笔钱,让我可以把赌债全部还清。”
公西月又接着问了几个问题,是关于沈千红派了何人与他联系、他又是如何在森林中洒药、洒的什么药等,便停止了审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