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南光就挺想不通:“既然这么大的雪,不应该干旱才是,到春天这些雪融化,不就可以灌溉农田了?”
周时勋解释着:“土质问题,山上多是山石,存不住水,春天少雨,所以比较干旱。”
周南光手搭在铁锹把上,看着儿子:“我很遗憾,你没有在我们身边长大,要不然肯定会比现在更好。”
起点就会不一样,也会受到更好的教育,学到更多的知识。
周时勋没有什么感觉:“我现在挺好的,你们也不要多想,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,谁也改变不了,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,我很高兴。”
有家人,有妻子,还有未出生的孩子,他真的很满足。
这是第一次儿子跟自己说心里话,周南光有些激动,一直以来,他总觉得和周时勋之间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。
不敢多说,也不敢越界,彼此之间都很客气地相处,反而是和盛安宁更像是一家人。
周南光感觉是老了,眼窝子浅了,这会儿眼前起了一层雾蒙蒙的水光,连连点头:“对,我们现在很好,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好。”
周时勋沉默了一下:“反而是我让你们吃苦了。”
这里的条件和京市差的天差地别,住的条件差,冬天吃的也差,除了土豆白菜萝卜,没有其他任何菜,连豆腐也不是天天能买到。
周南光摆手:“没事,我和你妈以前住的比现在还差呢,这已经很好了,而且我和你妈都很高兴。”
两人聊天时,陆长风拎着棕色公文包进院,先跟周南光打了个招呼,然后跟周时勋出去说话。
盛安宁在屋里正乐呵呵跟钟文清和周朝阳聊天,听见陆长风的声音,结果半天没人进来,赶紧起身去窗前往外看。
就见陆长风和周时勋站在院子外面的路边,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,表情都很严肃。
陆长风一手托着公文包,一手从里面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周时勋,手指在文件上指指点点,而周时勋抿直嘴角,一直很严肃地看着。
又聊了一会儿,周时勋把文件递给陆长风,快步走了回来,进屋跟盛安宁她们说了一声,要回去开会。
人一走,盛安宁这个心就不踏实,主要周时勋跟陆长风出去就受伤了,所以这次可千万别是什么任务,又要出门,
钟文清见周时勋一出门,就有些魂不守舍,放下手里的毛线,跟她和周朝阳说着:“中午包饺子吧,昨天买的猪板油,炼了一些猪油渣出来,中午就包白菜猪油渣的饺子。”
周朝阳没意见,推了推盛安宁:“嫂子,你别乱想啊,他们去开会,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对二所不利的人,或者什么计划,但不一定就是我大哥去做。”
盛安宁心里不踏实:“可是陆长风只要找你大哥,你大哥就能受伤。”
比如这次,就是陆长风带周时勋去了京市,才会伤得那么严重,现在伤口刚好,伤疤还粉嫩着,可千万别又有什么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