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秋月心里暗骂这个傻叉。
原本这个男人控制住他们母女,就腾不出手再来对付她,她正好趁着男人没反应过来跟外头的人里应外合趁机救人。
现在被她这么一喊,这个男人要是再放过她才奇怪呢。
这下三个人都要被他控制在手里了。
果然像吴秋月猜测的一样,大汉一把敲在老女人的后脖颈处,直接把人给敲晕,腾出来的手立刻对准了吴秋月,从兜里掏出一把木仓。
这个男人并不是一般的抢劫犯,他身上带着木仓,而且……
忽然吴秋月想到上辈子一则报纸上出现过的消息。
在发往京都的火车上,一名敌特挟持了一节车厢的人,并且残忍地将人杀害,甚至在逃跑的过程中,连续木仓击了二十多名乘客,最后挟持了多名人质,从魏县的车站下车,逃窜进不知名的深山,最终不知所踪,而他所挟持的人,三天后在山中的一处隐蔽的山洞中发现,发现的时候,尸体已经被野兽啃食,五脏六腑皆已被蚕食。
公家一直没放弃寻找那敌特,只是那人太过狡猾,三年后,那名歹徒才被抓捕,当时还被拍过照片登上了报纸。
电光火石间,男人的样子渐渐跟上辈子报纸上的人重叠,面对这个穷凶极恶的敌特,饶是吴秋月经历了两辈子,也被吓得惨白着一张脸。
她怎么也没想到逃过了上辈子嫁周文生的命运,却是在火车上遇上了敌特。
镇定,必须镇定。
她现在不是一个人。
吴秋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是因为她已经看到了窗外一闪而过的一个身影。
仿佛有他在,她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。
而此时的谭城确实就在火车外。
刚才的抓捕一下惊动的这名警惕的敌特,他的车厢就紧挨着他们所在的车厢,所以谭城提着热水冲进来的时候恰巧看到那名敌特拿刀挟持母女。
如果不是常年当兵的经验让他强自镇定,他怕是要立刻冲进去。
他的媳妇就在里头,还在单独面对敌特,想想他都要窒息。
“同志,你不能停在这边,赶紧离开,别打搅我们营救里面的人质。”
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,谭城表面镇定从容,将手里的暖水壶放在地上,然后道:“警员同志,我是谭城,这是我的工作证,我是军人,我在黔省服役,里头有三名人质,被挟持的两人是对母女,还有另外一位是我的妻子,而且我在这节车厢里待过,了解周围的情况,我想留下来配合警员同志营救人质。”
“喻队!”
将工作证交给喻梁。
喻梁看了一眼,立马敬个礼,“营长同志您好,我们这次是秘密抓捕敌特,没想到抓捕途中泄露了行踪,您想加入我们自然高兴,欢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