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简直无奈,“我以为你加班,便想着晚点去接你的。”
喻明皎没说话,嘴唇冷的微微发白。
岑聆秋看的心疼死了,她将喻明皎推到室内,又她把自己的围巾脱下来,给她戴上。
宁珈刚好看到这一幕。
她看见自己记忆力自私刻薄的女人,此时正满眼心疼地给另外一个女孩戴上围巾,眼睛里完完全全都是喻明皎的影子。
她也有喜欢的人了啊。
宁珈捂着半张脸,眼睛微微眯着,想到了什么,眼睛弯起弧度, 眉眼锐利。
喻明皎透过岑聆秋,与宁珈的视线对上。
同样是形状优美的桃花眼, 一个冰冷尖锐,一个玩味不单纯,都不是什么纯净的眼睛。
喻明皎感受到她彻彻底底的不纯,眼神沉沉,漂亮的脸浮满阴鸷。
这个叫宁珈的女人绝对不单纯。
喻明皎拽着岑聆秋的袖子,眼睛如刀尖一般依旧盯着宁珈,放慢了嗓音。
“林秋,我想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岑聆秋转过身,对宁珈点了点头,“衣服改天还你,今天谢谢你,那么,我们先走了。”
宁珈斜靠着墙,扬起笑容,“衣服送你了,不用还,那我们下次见。”
岑聆秋带着喻明皎离开了。
宁珈眼眸沉沉地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,只觉得十分碍眼。
凭什么这个贱人能幸福地拥有一切。
生命,健康,爱人,家人,应有尽有。
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能那么美满地活着。
宁珈不甘心。
一股猛烈的呕吐欲望涌上喉咙,宁珈捂着唇,扶着墙突出一大口黑色的血,胃又开始疼了。
她习以为常地擦了擦唇边的血。
表情静漠苍白,仿佛一个垂死之人。
岑聆秋和喻明皎回到家,岑聆秋的外套湿掉了,她便脱了下来。
喻明皎看见她身上的衣服,就知道不是她的,应该是宁珈的。
想起宁珈不怀好意的恶意眼神,那种眼神她比谁都熟悉,在过去里,她的继母与父亲都是用那种恨不得让她去死的眼睛看着她,甚至她也用那种眼睛看过岑聆秋。
顿时,喻明皎便觉得她身上的衣服碍眼的很。
“你为什么去她家?”喻明皎没空在意身上的潮湿,开口就是冰冷的询问。
岑聆秋拿着干毛巾正打算帮喻明皎擦头发,闻言也没隐瞒,如实和她说了。
喻明皎耷拉着眉眼,语气空远,“你不是答应过我和她保持距离的吗?为什么又要背着我去她家里,还穿她的衣服。”
岑聆秋有种打到棉花的感觉,好像自己的话都白说了一样,她平淡着语气,温和地解释:“我并非是要主动靠近她,事出有因,很多事情都没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