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没有了蝉鸣,原来是晚夏了,四周安静无比。
喻明皎在寂静的夜色里,缩在岑聆秋的怀里,抚平跳动不已的心脏。
那双漆黑的眼珠装进了一片涨潮的海水,汹涌幽暗,又像是黑夜里的蛇类,拥有着无尽阴鸷的欲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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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聆秋第二天是被痛醒的,头疼。
她勉强睁开眼,入眼便是喻明皎那张漂亮的脸蛋,一大清早就看到这种级别的美人,岑聆秋不由自主地欣赏了一会儿。
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和喻明皎一张床,关于昨晚的事她已经记不太清了,只记得自己喝了那杯酒就没什么意识了。
至于自己是怎么和喻明皎睡一起的,她一点记忆也没有。
这是她第二次和喻明皎睡在一起了。
岑聆秋因为宿醉,头很疼,她小心地起床想去泡杯蜂蜜水。
即使动作很轻,喻明皎还是被吵醒了,她不情不愿地睁开眼,“你压到我头发了。”
岑聆秋看了一眼,右手的确压到了喻明皎的头发,她收回手,“抱歉,很疼吗?”
喻明皎摇摇头,或许被吵醒了,神色有点不太好。
岑聆秋知道她起床气又犯了,习惯性摸摸她的头,“又闹小脾气了吗?娇娇。”
喻明皎像只被顺毛的小狗,神色平静了下来。
“我怎么和你睡一张床了?”岑聆秋问。
喻明皎诚实地答,“是你把我拽上床的。”
这句话明明很普通,不知道为什么从喻明皎嘴里说出来,莫名滋生无法言喻的暧昧来。
岑聆秋囧,“我有吗?”
喻明皎不说话,只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。
岑聆秋被她看的都开始怀疑自己。
她很少喝醉,也不清楚自己喝醉了酒是什么样的,看喻明皎的表情,看来是不太好。
岑聆秋难得感到一些尴尬,“可能我酒品不好吧,除此之外,我有乱说话吗?”
喻明皎捋了捋乱掉的碎发,意有所指道:“你有可以乱说的话吗?”
岑聆秋静默一秒,“应该没有。”
她想下床,但身体还是很软,昨晚那杯酒的后效太大了。
喻明皎按住她,“你休息吧。”
说完后,她便起床离开了房间,岑聆秋宿醉头疼,便没下床,在床上躺了一会儿。
过了十几分钟,喻明皎端来一杯蜂蜜水,她一只手要动轮椅,另外一只手还要拿杯子,走的很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