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夏超和夏妍的事情最终并没有影响到他的人身自由,但在他名下的财产全部都被冻结,动产以及不动产也悉数被没收。
树倒猢狲散,那些以前跟他称兄道弟、把他奉为上宾的所谓朋友,如今见了他就跟见了瘟神一样。
“我这几个月的时间,看够了世态炎凉,尝尽了人情冷暖...…没有地方可以去,就连工地搬砖都没人敢要我。呜呜...我到底做错了什么,明明什么都没有得到,为什么要我来承担...”
看着夏褀瑞,路驰想起了他四年前的模样,他那时候甚至比夏祺瑞如今要悲惨得多。如果不是沈泰知,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,在做什么……
“没有得到什么?你肆意挥霍的财富,风光无限的权势,哪一样不是你父亲和姑姑给与的?现在来这里哭惨,不觉得很可笑吗?”
他说这些话并不是想落井下石,也不会同情夏祺瑞:“你与其冒着坐牢的风险来找我麻烦,不如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偿还你所犯下的错误。”
夏祺瑞控制不住已经崩溃的情绪,跪在地上嚎啕大哭:“呜呜…这个世界上没有,呜,没有一个好人…呕~咳咳,呜呜…我到底,做错了什么!!”
“你说你没做错什么,那我当初又做错了什么?”
夏祺瑞很愚蠢,哭哭啼啼的样子,狼狈又窝囊!
路驰的眼睛依然还有些酸胀,但渐渐能看清东西了。忍无可忍后一步跃下楼梯,过去抓着夏琪瑞的衣服把人提起来,连拖带拽拉进了屋里。
“呃咳!你要做什么,快放手!你想杀我?!”
“你进来!”
“放开我,放...开...呕——!”
路驰拽着夏祺瑞一路来到后门处的墙边,一把薅住对方的头发,一手捏住对方的下巴,把他的脸按在墙上,强迫他面对着眼前斑驳的白墙说道,“夏祺瑞,看清楚,这些血渍四年前就已经干透了!”
“....呃嗬..”夏琪瑞双眼通红,半张脸染满了鲜血,在看到墙上那些早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之后,整个人都开始抖。
“王益元要金钱和权力,你的父亲夏超要政绩和荣誉,他们狼狈为奸,踩着我上位。我名誉扫地家破人亡负债累累的时候,我三天两头被人围着打一顿的时候,被人拿刀抵在脖子上要求还钱、还不上就要剖了我的肚子的时候,你应该正在某个会所,被前呼后拥醉生梦死吧?”
“...我,我没有...”
“杀人是犯法的,我不会杀你,你想死也别脏了我的地方!”路驰冷哼一声,松开夏祺瑞的衣服,‘噗通’一下把人扔在地上,居高临下看着正在瑟瑟发抖的人说道,“马上从这里滚出去!”
说完,没再管蜷缩在地毯上瑟瑟发抖的夏琪瑞,径直回了卧室。
看着消失的背影,夏琪瑞越想越害怕和不甘,失声痛哭!
大厅以前还有些器材摆在里面,后来路驰跟文又西一起收拾过,现在空荡荡的,除了地毯和两个沙袋之外,什么也没有,一点动静都会有很大的回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