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尘三鞭子能抽死一个七品大修,自己跟他有什么可打的呢?上台之后比划两招认输算了。
她就是心疼那个彩头,伏羲山带头出了一座灵矿山,那可是一整座灵矿山呐!额外还有其他各派拿出来的宝贝,据说还一直在新增,赵一粟做梦想到了都能馋醒,若是就这么失之交臂,岂不可惜?
她想到这里,又说:“当然了,我也不是白拿好处不出力,大家都是打五品擂台,有什么难缠的对手我可以帮江师兄你提前清扫干净,如何?”
江云尘扫她一眼:“呵,你还是先养好自己的伤再……”
话没说完,被赵一粟拉过去,强行额头贴贴。
江云尘一时愣住了,如夜色般的眸子望向赵一粟,鼻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。
气流打着旋儿落在江云尘的鼻尖,让他起了一层暖意,海上起了雾,气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氤氲。
可惜江云尘还没琢磨出滋味来,就被赵一粟抬手遮住了眼睛:“愣着干嘛?闭眼疗伤呐。”
她嘀咕一句,把自己的火灵力传递了过去。
江云尘于是闭上眼睛,唇角萦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,用自己的雷灵力接住了她的火灵力,两股灵力欢欣地向彼此靠近,慢慢交融,勾着灵力的主人陷入沉沉的甜梦之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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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日之后。
伏羲山,问心阁。
任景华捏碎了蔺原传递过来的消息,朝坐在主位上的掌门承德真人摇摇头。
左右两边还有几位伏羲山的长老,见状都眉头紧锁。
万松楼的钱掌事说:“本以为只是去蓬莱支援诛魔,没想到会一下耽搁了两员大将。江云尘和赵一粟都无法赶回来,天行大比的报名两日后就截止了,恐怕我们真要考虑换人。”
任景华说:“钱掌事,四品修士您直接换,赵一粟的修为已到五品,即便是回来也无法参加四品比试。”
闻言,大殿上的气氛沉寂了片刻,诸位长老个个脸上都带着复杂的表情。
五品。
丙等灵根、无家世门第,入伏羲山不足十四年,竟修上了五品!
这种修炼速度连他们听到了,都只觉得恐怖大于惊喜,何况是外人?
承德真人:“赵一粟当真修上了五品?”
任景华:“是,而且是越级晋升,五品中期。”
“这速度,只比江云尘那个天生灵体慢了一点点,难道当初九品大修的天雷,竟真的对普通修士有这般进益?”说话的是听溪真人。
她是水灵根六品修士,当初也曾想收赵一粟为徒,只是没抢过,后来从掌门处得知赵一粟拿了师祖李撼天的令牌,她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。
又过了一年,万松楼送上来消息,说赵一粟画出了能供给二品修士使用的三品攻击符。作为门派高修中唯一钻研符术的人,听溪真人自然要关注这个消息,于是把赵一粟画过的符纸带回去研究,加上自己的修为需要晋升,这么一闭关就是七八年。
等再出来,就听闻那个女修已经从二品变成了五品,怎能让她不惊讶?
不,说惊讶是轻的,应当说是骇人了。
御堂真人一拍桌子:“早知道那雷劫这么管用,也让我的徒儿上去劈一劈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承德真人:“说回正题。既然赵一粟已经是五品,万松楼那边重新准备一份名单,先把四品的参赛名额报上去。至于五品的名额……还是再等两日吧。”
他眼底不无担忧,那两人失踪的地方是北海,派人去找都无从下手。
赶不上比赛也算了,就怕真的命丧北海,那可真是伏羲山承受不来的损失。
几个人又商量了几件别的事,问心阁外忽然来人传消息,说是藏器塔开了。
三品弟子入藏器塔,是伏羲山由来已久的传统,年年都有弟子修上三品,这些当师父的年年都攀比,就想知道到底是谁的徒儿爬上的楼层最高,又爬到了第几层,因此都盼着这个消息。
之前赵一粟和江云尘在塔内滞留了两年多,登上顶层,在他们之后,藏器塔上许久没出好消息了。今年格外引人关注,是因为塔内有位弟子也滞留了许久,约莫过去了一年多。
更特别的是,这位弟子是丙等灵根,除了家境殷实些,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机缘,怎么就在里面滞留这么久呢?
几位大佬没心思议事了,都闪现到藏器塔前。
守塔的人和围观的弟子见一下来了这么多师尊,全都忙着拜礼。
承德真人问:“出塔之人何在?”
守塔人指了指角落,只见在藏器塔的廊柱之下斜靠着一个娃娃脸的男修,也不知道怎的,近在眼皮底下的人,几个大佬刚才愣是没看见。
似乎是感知到高修的存在,那位弟子抬了抬眼皮,筋疲力尽地说:“弟子牵星,见过掌门、师尊。”
“牵星。”承德真人默记下这个名字,问他:“你登上了第几层?”
牵星答:“弟子不才,九十八层。”
众人:“!!!!!”
九十八层!竟然是九十八层!!
距离顶层只差一步之遥!
更可怕的是,他只是个丙等灵根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