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余生在说,秦淮在听,她在闹,他在笑。除了偶尔余生闹的在车子上乱动,秦淮单手搂住她,怕她拖下去。
跟以前每次一样,一路上笑笑闹闹的回家,仿佛一点没有被那个男人的事情影响到心情。只有秦淮知道,他现在有多生气,等他回家,找人分析一下那颗糖的成分。
如果真的有问题,这件事他不会轻易就让他过去。对不懂事的小孩做出不入流的手段,是不能被原谅的。
回到家,秦淮把车子停下,余生自己跳下来。“脚麻了呀,下次坐后面吧”,秦淮看她在原地跺脚,戏谑的说。
他现在骑的车子有个后座,但余生坐车子时,还是要从他腋下钻过来,要坐到前杠上。
余生跑跑跳跳的走开,去开门,边跳着走边回头说,“就不,就要坐在前面”。
我想坐在你怀里,不想在背后看着你,想在你一低头,就能看到的地方。
九十八中附近的一条暗巷里,叶冬青和梁城并排站在一起,把巷子的出口堵住,里面躺着个男人,不知是死是活。
这条巷子是只有一米多宽,两栋楼之间的缝隙形成的,是条死胡同。巷子口放着两个大的绿皮垃圾桶,他们打人的动静惊走了在这里求生的几只野猫。
里面躺着的男人,头被一个麻袋套起来了,蜷缩在箱子里,捂着肚子哼哼。仔细听只有低声求饶的声音,没有咒骂的声音。
他不是没骂过,刚被梁城套头带进来的时候,骂的挺凶的,气焰相当嚣张的。结果在他骂一句,叶冬青就踹他一下后,他也就消停了。
梁城打完人,把手里的两截木棍投进巷口的垃圾桶。木棍是刚才他随手捡的,像是谁家的布拖把上的棍,被水浸的木头有点糟了,现在已断成两截了。
他还是气的不行,气狠狠的说:“他妈的,人渣,狗东西”。别说梁城骂的难听,他都恨不得直接这么剁了他,只打这么几下都是便宜他了,
叶冬青拍拍身上沾的灰,他衣服的胳膊肘处有一大块脏污,刚才跟那人对打的时候,胳膊肘蹭在地上了。
拍不干净沾的灰尘,叶冬青干脆把外套半拉着的拉链彻底拉下来,利落的脱下来,甩在肩膀上。
另一只胳膊搭在梁城的肩膀上,扭头看一眼那个人,说道:“这种人,兄弟见一次,打一次”。
叶冬青勾着梁城的肩膀,两人转身离开,没给在地上躺着的那个还在哀求的男人叫救护车。
他们俩走远了,地上躺着的男人做起来,拿掉头上的袋子,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巷子口。把麻袋猛的往旁边一扔,站起来,恶狠狠的呸了一口,“我x你妈。小兔崽子,给老子等着”。
他并不知道是谁打的他,但肯定是被人阴了。本来今天心情很好,瞄准一个新的猎物,一看就是个天真的小白兔。
心情甚好的回家,谁知道突然眼前一黑,被人连拖带拽的堵到这里。他当时当然挣扎了,但这一片是居民楼的背面,本来人就少。
在最初挣扎两下后,感觉到后腰眼上抵着一个硬硬的东西,那个男人便识相的放弃挣扎。他以为抵着他的是枪眼,事实上是梁城手里拿的拖把棍,他们怎么会有枪。
这个时候,监控虽然有了,但并不是每个角落都有。还没有进入现在社会这样哪里都是电子眼的情景。
那个人从梁城跟叶冬青的声音中,断定是两个毛头小子,音色出于变声期,有少年人的沙哑。真他妈的倒霉,碰见两个小混混,男人暗自骂道。
他走之前用力的踢一脚绿皮垃圾桶出气,塑料的大桶应声翻到在地,里面的生活垃圾倒出来许多。
男人不解气的又踹一脚,垃圾桶翻滚了一圈,里面的垃圾倒出来的更多。塑料的垃圾桶扶手都被他踹裂了,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畏缩在地上,哀声求饶的人。
撒完气,这个人扬长而去。这条没有出口的巷子里又安静起来,巷子口的垃圾桶倒着,垃圾散乱的分部在周围,几只野猫回到这里,这里重新成为它们的地盘。
这个挨打的人,正是今天在校门口跟余生说话的那个人。事实上他刚才没有挨多惨,梁城跟叶冬青虽然心里恨不得给他打出血,但是他太会装。
会装又不要脸的很,拉下来脸求饶。梁城哪怕没用力打他,他也能嚎的跟打断腿一样。
他哀嚎求饶的跟要了他的命一样,他们两个即使心里很气,手下也是留了余地的,不想真惹出人命。
梁城跟叶冬青在这片守点好几天了,就守着等他出现,麻袋套头,暴打一顿。
最近的几天,每天只要有空闲时间,他们就去那边一个小院子那守着,那里是这个那个男人的家。如果家里没人,他们就在这边路口守着,今天运气不错,让他们逮到了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