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枭却没有丝毫怜悯,居高临下看着他,像是在看一只可以随时碾死的蝼蚁:“看模样是看不出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,胡桑,不如你们替本将军来试试,看她到底是凭什么迷得我们原本无情无欲的圣子神魂颠倒。”
闻言,男人目眦欲裂,一双眼眸红得像是要滴血,愤而挣扎着要起身。
旁边的女人也是一愣,而后拼命挣扎起来。
可胡桑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奖赏,哈哈大笑应下,就朝着身后的男人们招手。
杀戮之后,男人们心中翻滚着的情绪尚未平息,此时正急需同样浓烈的情绪来填补空虚感,闻声,他们顿时朝着女人一拥而上。
“不要……”女人发疯了般地哭嚎,可怎么敌得过这么多男人的力气,只能残喘着被按到地上,身子像一条被拉扯的绳子般抽搐着,一双眼眸绝望地看着心爱之人。
刺啦一声,她的衣裳被人扯破,露出一大片脊背。
女人的挣扎在男人们看来根本不值一提,他们是男人,在女人面前有纯天然的力量优势,此刻几乎是碾压式地羞辱和凌虐,女人根本就无从反抗。
这样丧尽天良的一幕发生在眼前,苏幼月除了铺天盖地的无能为力感,还有同为女人对这种画面的恐慌。
拓跋枭也许不会碰她,可他是个疯子,谁知道他下一个会不会把自己丢给这些人肆意羞辱。
所以她先前那一次还敢出手,这一次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她好像回到了之前被淹到水面之下的时候,发不出任何声音,窒息、无力、绝望。
可就在她避开视线,不想看这一幕时,却看到那所谓的东荣圣子眼尾流下两行血泪,整个人似乎也极为痛苦地抽搐起来,面容突然扭曲狰狞,不像人,像一个怪物。
他这已经不单单像是心理上的痛苦,像是此刻身体上也承受着极大的痛苦。
她恍然间想起娘说过的话,那能让人眼睛变红的毒,谢渊上一世所中的,正是东荣圣子会被喂的药,中毒之人,不能有丝毫的情绪起伏,用情越深,中毒便会越深……
谢渊上一世……若是没有中这个毒的话,本来也是打算娶她的吧。
在他冷落她之前,他们曾经度过那样一段亲密融洽的时光,所以她才会觉得,他心里是有自己的。
此刻见证东荣圣子毒发的模样,苏幼月才依稀想象得出来,谢渊上一世有多痛苦。
她恨制出这副毒药,恨制出毒药的人,更恨使用这毒药控制别人的人,也恨眼前这些恶贯满盈之人。
她想把他们全杀了。
又是刺啦一声,地上的女人几乎已经衣不蔽体。
夜色之下,苏幼月的眸光陡然一寒。
下一秒,女人忽然眼睛瞪得大大的,彻底失去了挣扎。
第372章 嫌脏
几个男人还处于雀跃之中,根本没有发现女人的异常,可身后却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,直接将他们扯开。
“谁扯老子……”男人话刚喊出来,就发现是拓跋枭,顿时噤若寒蝉。
拓跋枭冷了他一眼:“都滚开。”
几个男人赶紧纷纷后退。
拓跋枭一把扯起地上的女人,一双眼睛锐利扫视。
众人这才发现,这个女人居然不知何时断了气,四肢软绵绵地垂下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胡桑愕然,可在女人身上看了半天,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,于是只能气愤道,“女人就是没用,居然被活活吓死了!”
拓跋枭检查了一番,也未发现什么,一脸不痛快地松了手,将女人像是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。
他转过身,眉眼间多了几分戾气,在场地中扫过,扫过苏幼月时,见对方只是温顺地垂着眉眼,下意识就掠了过去。
可片刻后,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什么,忽地把目光又转回她身上。
苏幼月像是才发现他在看自己,微微吃惊地抬起头。
却见拓跋枭对她忽然笑了一下。
不是什么好意味的笑容。
苏幼月心里一紧,却装作若无其事避开视线。
几个男人骂骂咧咧的,一个个脸色晦气得要命,发泄似的狠狠踹了几脚地上的女人,而后正准备对旁边的东荣圣子撒气,就见那东荣圣子也猛地呕出一大口黑血,而后便倒了地。
“这……”胡桑大吃一惊,上前试探后,眉头快皱出了个川字,回头对拓跋枭汇报道,“将军,这贱种也死了,真是便宜他了!玷污了我们圣教的圣洁,我真想将他活剐了!”
胡桑气愤不已,显然这两个人死得这么干脆,让他郁闷又愤怒。
只是拓跋枭却根本没有理他,懒洋洋掸了掸衣袖,就往绿洲的建筑群方向走去:“死就死了,别磨叽,速速整顿明日回圣都。”
胡桑显然眼中还有怒火,可等他视线掠过苏幼月时,眼底又划过一道暗芒,那怒火似乎消散了不少。
但苏幼月正因为拓跋枭刚才的话陷入紧张,并未察觉。
拓跋枭要带她回东荣国都!
若是跟着他们去了东荣,她还回得来么!
她不能去东荣!
她心如乱麻,连自己怎么跟着他们到的酒馆都不知道,下了骆驼,看到酒馆里的人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这一行人,才回过神来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