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诞有些急了,就在他准备让自己的甲士动手的时候,身后传来了脚步声。
高诞转过头来,却看到大步前来的皇帝。
曹髦的脸上挂着很诡异的笑容,几步就走到了高诞的面前。
“殿中校尉高诞何在?!”
曹髦大声的呵斥道。
“臣在!”
高诞赶忙跪拜在了曹髦的面前。
“给朕让开!让镇护将军入内!”
高诞咬着牙,“陛下,臣奉令保护陛下的安危”
“冗从仆射成济何在?!”
“臣在!”
“拿下此抗旨不从之人!”
曹髦指向了面前的高诞,高诞大惊失色,刚转过身来,就看到成济飞扑而来,成济直接将他压倒在身上,随即抡起拳头就往此人身上招呼,高诞被如此偷袭,只能是狼狈的抱着头,周围的甲士们惊呆了,正要上前。
曹髦拔出了佩剑,直接对准了面前的诸多甲士。
“平日里朕待尔等不薄,尔等是要造反吗?!”
甲士们惊愕的看着皇帝,手里的长矛都颤抖了起来,当曹髦再往前一步的时候,甲士手里的长矛都掉落在了地上。
“满长武何在?!”
当即有人从羊祜身后走出来,朝着曹髦行礼,“臣在。”
“朕令你假殿中校尉!你统率这些人,负责诸殿的安全,不许任何人进出!”
“唯!!”
满长武没有丝毫的迟疑,这就是个认死理的人,皇帝的诏令下达,就没有抗旨不从的道理。
高诞此刻已经被五花大绑,成济仍不解气,又朝着他的头上来了几拳,高诞似乎都被打懵了,浑浑噩噩的。
曹髦冷笑着,“将此人给我押下去。”
高诞来不及多说什么,就被甲士强行带离了此处。
曹髦这才看向了面前的羊祜。
“舅父,您觉得如何呢?”
羊祜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惧,他很是平静的问道: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
高诞那番话一说,羊祜就知道了群臣的想法,这明摆着是要囚禁皇帝,若是过去,皇帝或许就忍了,可现在嘛。
情况可就不同了。
看皇帝的行为,他似乎并没有想跟群臣直接翻脸。
否则,高诞现在就是一个死人了。
皇帝是以抗旨不从来罢免他,而非是高家谋反这样的大事。
这就能看出皇帝这次的态度。
羊祜很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,在群臣不断更换他的属下,步步紧逼,在皇帝脸上的怒火越来越浓郁的时候,他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曹髦吩咐道:“请你召集军队,将那些老鼠抓出来,一同捆绑,将您原先举荐的那些人提拔上来,让他们勿要巡视了,封锁皇宫大门,披甲持弩,戒备外贼。”
羊祜点点头,“那皇宫门口”
“传朕的诏令,让公车令魏舒指挥禁卫,关闭大门,让他不必听从那卫尉的命令!”
“除却朕所召见的人,其余人一律不得入皇宫!”
“唯!!”
羊祜当即领命,转身离开。
成济跃跃欲试,“陛下,那我呢?”
“你负责领着侍卫在皇宫内巡视,若是遇到有任何异动的人,不必禀告,就地处死!”
成济赶忙领命。
曹髦这才带着诸多的宦官朝着昭阳殿的方向走去。
曹髦并没有感受到惧怕,他很早就开始了谋划,不敢说天下和洛阳城,就说这皇宫里,还没有什么人能奈何的了自己。
皇宫内有羊祜的大军,再加上魏舒的禁卫,以及如今满长武的甲士,足足有两万多人,这两万人守着皇宫,你群臣除非是发动整个中军来攻打皇宫,否则还能怎么办呢?
你们敢来攻打皇宫吗?
敢跟乃公拼个鱼死网破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