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人当真作罢不再乱来,秦见纾总算松了口气?,此时才?发现,自己手心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汗液濡湿。
她掀开身上的被子:“我去趟厕所?。”
温楚却在此时翻了个身,枕在小臂上看她:“我是认真的,秦见纾。”
“让你住我家虽然有那么一点?点?的私心在,但?更多是觉得方?便?,如?果你实?在觉得不好意思?可以给我交房租,价格就?按你之前租金的一半。”
“反正,我们早晚要住在一起。”
反正,她们迟早会?确定关系。
温楚这话说的笃定,天然,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味道。
秦见纾也是第一次知道,温楚的诸多副面孔里?还有这样霸道,不讲道理的一面。
她微微侧目,望向?身后的人。
温楚背着光,脸的轮廓被身后暖光模糊了一圈,被笼在暗色的阴影里?。
她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完:“还有,我答应过你的事就?一定会?做到,你和?我同住一个屋檐底下我们各睡各的,不会?让你为难。”
到这,秦见纾终于有了反应。
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温楚不满,被子底下,她伸过手用指尖挠了挠秦见纾的手背:“嗯是什么意思??不说话,我就?当你答应了。”
秦见纾握住她作乱的手指,放在手心:“快睡觉。”
如?秦见纾所?料,房东和?楼上的业主在装修赔偿这一块并没有达成一致,后续大约需要司法?介入裁定赔偿。
好在,她只是个租户而已。
拿到自己该拿的赔偿金,周内,温楚陪着她又回了几趟出租屋,将该搬的东西都搬了过来。
温楚说得没错,搬家确实?费劲。
而且,她们确实?早晚要住一起。
秦见纾没有说的是,从温楚讲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秒种起,自己就?已经被说服了。
高考预热的风从三月吹到六月,柳树抽出嫩芽绿过一季,到初夏的时候,篮球场旁边的池子里?荷花开了。
经过三年沉淀,又一批学子即将踏上人生旅途的第一趟征程。
与往届并无两样,高考这两天学校包了大巴车接车送,将考生从学校直接送达考点?,大家的准考证也在车上统一发放。
为了应对突发事件,重南将考点?附近的半边茶楼都包下来了。
从学生进入考场的那一刻起,老师便?会?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?,直至整天的科目全?部考完结束,再一齐返校。
到八号当天下午最后一科英语开考以后,茶楼里?,围坐在一齐闲聊的老师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