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气扑面而来,压得原本就落了下风的男人吐不出半个“不”字。
陈知颂心里也知道?,这事要闹开,吃不了兜着走的是自己?。
大家乌泱泱地来,又乌泱泱地走。
最后离开的时候温楚回头多瞥了一眼陈知颂灰败的样子,轻蔑一笑,只是唇边的笑意都未来得极扩散开来,下秒,就被只从旁伸来的手将脑袋掰正回去。
“拎好你?的水晶鞋,我们去洗手间处理?一下。”
秦见纾的意思,温楚这样光着脚丫到处跑也不是办法?,得把鞋穿好。
于是两人中途掉队,去了趟洗手间。
回来的时候,温楚的高跟鞋已经稳当?穿在了脚上?。
并不起眼的小插曲,这次,高二年级全体老师一起打了个漂亮的胜仗,他们未将此事大声宣扬,不过后续开始婚礼活动的时候,气氛明显高涨许多。
中间,一对新人上?台致辞。
下来敬酒的时候,汪老师领着老公路过她们这桌,又和?大家分享了个小八卦:“听?酒店经理?刚过来说隔壁宴厅出事了,婚礼没办成,一对新人不知道?因为什么吵了起来,女方当?场说不结了。”
这事闹得难看,经理?忙得焦头烂额说可能暂时顾不到她们这边。
汪老师夫妇听?完,表示理?解。
不结了是好事,估计是刚刚发生的那些事被女方的亲朋好友看到了,这才闹起来。
“活该。”
温楚脸上?的表情?没什么变化,嘴里含着一口水,吐出两个含糊不清的字眼。
只有秦见纾听?见她在说什么。
晚饭,大家兴致都很高,吃过以后又转场去了隔壁ktv要了个大包,鬼哭狼嚎。
温楚和?秦见纾是开车来的,两人都喝了酒,走的时候在线上?叫了个代?驾。
她们去露天停车场上?了后座,等着代?驾找来。
车窗摇下一半,晚风徐徐少了白日里闷窒的黏腻感,吹在身上?柔软,又舒适。
上?车以后很长?一段时间,都没有谁先开口说话。
似是沉浸在这难得自然的惬意里,温楚觉得和?秦见纾单独相处的时候,自己?有种莫名的松弛感。
不过没多久,她就不觉得松弛了。
“秦见纾。”
“嗯?”
“你?怎么又在回消息。”
光线昏暗的车厢内,手机屏幕亮起的白光格外刺眼,温楚懒懒支起下巴侧目去看座椅另一端的人,微眯起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