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阫凧咳咳咳嗽了几声,赶忙端正眼神,颇为认真道:“魔王,此言差矣,我是担心你会触目伤怀,正在心中为你担忧,你要知道,我对魔王赤子之心,天地可鉴。”
“公赉,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如此伶牙俐齿?是嫌舌头太长,割了比较好?”魔王冷冰冰道。
秦阫凧赶忙捂住嘴巴,缓慢挪着步伐一点一点往晨星观大门走去。
别说了,调戏媳妇不是当下之事,查案才是。
等到秦阫凧推门进入,一股年久失修的尘烟扑面而来,呛得她眉眼紧皱,不停挥手驱散。
可没想到刚进门,秦阫凧就被满地的尸骨露野给吓到鸡皮疙瘩都竖起来。
由此可见,当年被满门屠杀,这里究竟爆发了多么激烈的打斗。
放眼望去,残尸败蜕直连大堂香桌处,还能远远看到香桌上的佛像坍塌破败,想必已经褪色而斑驳。
漆黑的月光之下,到处阴森森,极尽恐怖。
秦阫凧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冷气,没想到她竟然还有点害怕。
而正好目睹这一切的魔王,慵懒愉悦两手抱臂,奚落刻薄道:“你这怂样,到底是哪来的信心大言不惭?”
被撞破脸的秦阫凧颇为窘迫,有些丢脸无意识刮了刮脸颊,忽然转头看向魔王,满脸谄媚讨好道:“这不是有魔王在嘛~呐~”
听得魔王是啼笑皆非,她越来越发现秦阫凧真是给脸不要脸,越发的恬不知耻。
她也见怪不怪,反而负手身后,漫不经心道:“你打算如何查案?”
这个鬼地方,她都看不出一丝不妥,这个废物又能翻出个什么天?
她可不信秦阫凧真的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。
秦阫凧胸有成竹,拍着胸脯颇为骄傲道:“打架我不行,但动脑子我行!信我,我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结果。”
“若是做不到呢?”魔王漫不经意玩起自己的手掌,挥手之间,秦阫凧脚边的尸骨瞬间变成粉末,她想杀人的感觉是越发强烈。
秦阫凧吓得艰难吞了一下口水,伴君如伴虎,她真是实锤“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找苦命人”的大冤种。
不过,她可没有到此为止,就这么退缩的怂,反而斗志昂扬,大步跨入门槛,径自走入道观。
她一定能查出线索,洗清自己的冤屈,掰正魔王,不让魔王黑化。
只是,从哪里开始调查?
秦阫凧忽然扭头俯视地面,到处在看,直到寻得一个枯木,她直接捉起两块石头开始摩擦生火。
这就是文科生的悲哀,只懂历史,不懂数理化,穿越了,连生火都不会。
重点是饥肠辘辘,头晕眼花,还得继续悲惨打工——查案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魔王看她一直擦石头,擦了半天也没啥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