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乃花百里绝技,威力自然不同凡响,即使花容衣内力修为都不如她的父亲,此时拿来对付黑衣人根本是绰绰有余。
黑衣人暗自叹一口气,眼神略带悲悯,看着花容衣的样子仿佛将死之人并非他自己,只见他慢慢扬起一只手,那只手修长有力,五指并拢的样子如刀般平稳、笔直、有力。
同一时间,他的身形竟忽地自原地消失不见。
蓦地,又一道人影插足其中,就听“锵”的一声,剑与剑的撞击声,还有刀与剑相击的声音。
花容衣骇然,来人左手持剑,但那把剑居然只是一把木剑,而那人速度奇快无比,方才一击她只觉得对方内力深不可测,绝对在她之上。
而黑衣人退至一旁,他已放下手掌,身形摇摇欲坠。
“你没事吧?”来人戴着一张考究的青玉制面具,遮住嘴巴以上的部位,仅露出挺直的鼻梁和一双深沉的眼睛,他身形高大,着一袭青衣,此时转向黑衣人的方向问,嗓音听起来年轻沉稳。
黑衣人低头轻咳,才道,“你来得正好。”
“原来有帮手,难怪有恃无恐。”一旁花容衣冷哼一声道。
“花姑娘,若你执意要取我性命,此时并非好时机,你瞧,我血的味道已经漫布在空气里,此时不离开,一会儿你恐怕就走不了了。”黑衣人淡淡地道。
花容衣闻言一惊,她并未察觉,只有浓重的血腥味,但此时被黑衣人一语道破,她不禁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暗自运气,发现体内有沉滞现象,便知他所言不虚。
“如何?你不走,我们可要走了。”黑衣人说罢,若无其事绕过花容衣身畔,花容衣不动,因为她对面戴面具的男人握着剑鞘,盯着她一动不动。
在黑衣人稍稍走远以后,戴面具的高大男人才放下剑鞘,他慢条斯理走过花容衣的身旁,每一步都毫无破绽。
花容衣瞪着两人的背影,好半响后,她泄气地放下剑,银牙一咬,跺脚离开了小巷。
黑衣人在花容衣走后没多久就有些撑不住了,他血流得过多,要不是脸色本就已经苍白得像个鬼,恐怕早就被人注意到了。
戴面具的男子见状,索性一把托起他直奔客栈,黑衣人面容惨淡,却回头嘿嘿一笑道:“喂,阿舟,有没有发现我最近恢复得比较快?”
“快个屁!”被称为“阿舟”的男人从不是那么粗鲁的人,可总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失去镇定,他没好气地道:“李凤迤,你什么时候才肯老老实实地给我躺在床上休息几天?不要总在我调息的时候偷偷溜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