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

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 第117节(2 / 2)

人家可以不做这生意,不图这个利,但惜命的权贵富商,想要买那上好的药材,买那保命的好药,到哪去买?

说是其它家药材铺有,可那药效不一样,这心里接受能力也就差了。

就这么着,长生殿就按着自己的作派把分店不说开遍大灃,但每个府城都有一家,却是敢说的。

长生殿做生意任性,甭管是谁,都别想以权压人,人家想卖可卖,不想卖,强买也没有。

可秦流西这人,就轻而易举的拿到了那个玉雪肌,说没有交情,谁信?

王公想的是,秦流西只是一个道观的道医玄人,却和长生殿有这么好的交情,两者会有什么联系吗?

他摩挲着双指,对孙儿道:“涂三奶奶出身蒙家,受此折辱只怕不会善罢甘休,得让她有所顾忌才行。”

“祖父的意思是?”

王公捋着胡子,道:“不求大师帮你祖父治好这癔症,实乃妙手仁心,如今想想,光给一盒金珠作为诊金,倒显得俗了。”

秦流西:绝对不俗,多多益善!

“她是玄门中人,对涂三奶奶闹出来得这样琐碎的俗事只怕不会在意,可麻烦么,能不沾就不沾,蒙氏出身的姑娘,多有如贵妃一般脾性的。”也就是跋扈飞扬。

这样的人动起怒来,也不知会做出什么来,秦流西未必会怕她,但麻烦么,能避免就避免,也省得闹心。

王公有意教导孙儿,道:“你想想,可有什么法子能使她免于这个麻烦,收收尾。”

王政沉默,轻声道:“孙儿看近日的邸报,说圣上如今极宠一个叫封号雪的贵人。近日京中天气渐寒,雪贵人夜有所梦,边境大雪,导致将士们寒衣不够,手僵得拿不起武器,唯恐有敌来侵因无衣御寒拿不动武器,便大手笔捐献出一笔私房作为士兵的寒衣费,使得龙颜大悦,把雪贵人给升到了贵嫔。”

“蒙贵妃寿辰在即,此时若在雪贵嫔捐献军需仍铺张浪费办寿,收受贵重寿礼,只怕圣上也会不悦。”王政又道:“涂三奶奶若当真以强权或手段拿这玉雪肌作寿礼,是不是福还不好说,孙儿觉得,倒可以以此作文章,以舆论堵之,想来她也不敢冒此不韪。”

若当真用强权欺压强买玉雪肌,闹大了,传到御史耳里,一个弹劾上去,蒙贵妃只怕会叫圣上心生不快,毕竟人家新晋宠妃都情愿自己节衣缩食来捐献军需呢,你在这为了一瓶香露,纵容家人强权欺压,还叫民心不快,这谁更得圣意,高下立见。

王公含笑点头:“懂得用民心舆论来作文章,倒不错。只有一点,山高皇帝远,光在青州叫她忌惮怕是不够,得传到外头,传到涂家的政敌耳里,才能使他们不敢张扬太过。这涂家小子,也委实是太草菅人命,整理出一些证据,叫御史帮涂太仆寺卿教教孙儿罢。你明年下场,以后为官,也多会遇到这样的事,你亲自去办这事,办得好与坏,有个底数,以后再遇到了,也才会更从容。”

区区一个涂家子,拿来给孙子做教材铺路,也未尝不可。

更重要一点是,若能以此事讨得秦流西一个人情,那就更妙不过了。

“是。”王政拱手应下。

王公挥挥手让他退下。

王管事这才上前,道:“老太爷,可要小的在后头帮衬四少爷?”

“不用了,放手让他去干,用什么人,怎么办,只管听他吩咐。一直给小鹰喂食,什么时候才能喂出雄鹰来,肯定得自己出去抓食物才行。也是时候踹他出窝了,如此才能知这世情,将来才能当好官,理好政。”

要是做不好,再收尾就是了。

“您是一番良苦用心,四少爷会明白的。”王管事笑着说。

王公见汤碗空了,递过来:“再来一碗,这汤喝着不错,鲜甜,明儿加两条虫草再炖一盅。”

“哎。”

第265章 秦流西是解咒之人?

秦流西并不知王公祖孙在后面做的事,此时,她坐在司冷月的待客室,看着对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司屠在说着鳏夫养女的辛酸不易,这养大了,还怕着她随时离开。

司屠红肿着一双眼看着秦流西,道:“小道长,我知道你是个有大本事的,你一定要帮我救救我女儿,她要是跟着她娘去了,我也活不成了,也得跟着去。”

“跟去干嘛?”秦流西故意道:“她要是夭了,司家的偌大家产就落在你手上,你还能娶妻生子,孩子还能跟你姓呢,如此不美?”

司屠瞪大眼,道:“你,你这说的是人话?”

“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?司家的赘婿,难道就没这么做过的?”

“当然没有了,要有,还有我们什么事?”司屠想也不想地道:“司家的赘婿,入了司家,都是忠贞不二的,从没生出过那等恶毒的心思。前面的人我不说,就我,却是从没想过的,我是要给我娘子守一辈子的。”

他的身子,只能他娘子碰,别的妖孽贱货,休想。

司屠还盯了秦流西一眼,这小道长思想忒不健康了。

秦流西:“!”

青岚观主咳了一声,道:“司家的赘婿,多是在善堂寻的孤儿,以往的赘婿,在妻主亡故后,要么帮着司家料理产业,要么郁郁寡欢而亡,鲜少有活过四十的。”

“哦,御夫有术。”秦流西懂了。

“胡说,我们这是忠贞。”司屠不满。

对对对,你说什么都对。

司冷月从门外走了进来,她已沐浴过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,头发轻轻的挽着,许是离魂已久,精气神不太好。

司屠一看又开始心疼,眼泪又往上涌了,道:“你们瞧瞧,回回离魂再醒来,这脸就白得没个血色,我儿太可怜了。”

“爹,我只是有点累。”司冷月无奈地道。

“你每次都这么说。”司屠擦了一下眼泪,道:“哪次你离魂,我都怕你魂儿回不来了。”

司冷月看向秦流西,说道:“让你见笑了。”

秦流西从怀里拿出那个小布袋,递了过去,道:“你戴上吧,可护身定魂,邪祟不敢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