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谢虎认为头顶上的大佬和他这种小兵没区别,甚至他还看不起骑在他脖子上的人。
起码他谢虎敢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的欲望,他、唐长宇、董荣、张桥,哪个不是求钱?
而他们呢,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,虚伪得很,嘴上全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。
拿他钟家举例,想更上一层楼无可厚非,到了这种位置,不向前走就只能被对手消耗。
俗话说得好啊,有钱能使鬼推磨,钟家既然想往上爬,各种疏通关系少不了,于是选择和冯家合作,一个出钱一个出力,双方共赢,共创未来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谢虎被一阵咳嗽声打断心中所想,寻声瞧去,包伟正喘着气挣扎地从地面爬起来,湛蓝色的衣服上铺满了灰尘。
他的脑内一片混沌,还没弄清楚状况,谢虎就双手抱胸再度将他踹倒。
“呸,什么东西,喜欢跟踪老子是吧,老子今天让你爽个够!”
谢虎抄起手边的啤酒瓶,瞳孔因为兴奋变得竖立,轻浮地一步步向倒地的包伟走去。
高端的建筑材料隔绝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,艳红的血渍喷洒在刷得粉白的墙壁上,口中的鲜血顺着嘴角缓缓地流出,涣散的双眼倒影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吊灯。
几片灰色的薄薄的云朵,萦绕明月周围,屋檐上驻足多时的飞鸟终于扑腾翅膀再度启程,跟随皎洁的月光前往远方。
同一夜色下,柔和的月光似华纱般披在秋辞梦的肩膀,月光倒映在井口上,晚风掠过,荡漾起的水珠滚落入附近的草丛中,消失不见。
屋内的裴慈早已沉睡,凉风习习,秋辞梦抬头仰望满天星辰,双手合拢,紧闭双眼,虔诚地朝空中圆月许下愿望。
希望裴姐姐能顺利搜集完证据。
希望家人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。
希望这群坏蛋都受到应有的惩罚。
殊不知,月儿悄悄地躲入云层的后面,婉拒了她的心声,今夜注定有人无眠。
“此事当真?你们去查他的身份没,我和张桥还在冯家这边,一时赶不回来。”
唐长宇烦躁地扯了扯自己胸前的领带,长灌一口酒后,继续对董荣嘱托道:“你先和谢虎逼问他,不计后果,弄死了我来处理。”
好不容易才解决了来自警方的大麻烦,花重金让吴照“自愿”顶了罪,无论现在又是谁想毁他的财路,宁错杀万人也不放过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