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鲁森图咬牙切齿:“你们绑着我,我怎么给他换药!”
云时卿又道:“你把药交出来,我给他换。”
乌鲁森图微恼:“不用你!”
云时卿心生促狭,悠哉悠哉地朝他走近。
乌鲁森图警戒地看过来:“你、你要干什么?”
话甫落,但见云时卿在他身上一通乱摸,乌鲁森图恼羞成怒用纳藏语骂了他几句,云时卿很快便从他衣襟的内层夹袋里摸出了一只小瓷瓶,转而在柳柒身旁坐下。
云时卿握住柳柒的脚踝,将其放在自己腿上,语带狎昵:“柳大人肤如凝脂,莹白胜雪,若是趁夜摸上一把,岂不让人误以为是个女子?”
乌鲁森图怒红了眼:“你这个下流坯子,放开他!”
柳柒瞪了云时卿一眼,旋即蜷回腿,从他夺过药瓶扔给柳逢,吩咐道:“柳逢,换药。”
雪下了一夜,荒野四处皓白皎洁,千山万林飞鸟不渡。
柳逢外出搜寻一遭,回来时手里提着两只山鸡和两条野鱼,他唤陈小果过来帮忙处理鸡和鱼,陈小果嘴里直嚷嚷出家人不杀生,不碰血腥之物。
待柳逢剖干洗净烤熟之后,他又火急火燎掰一块鱼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。
柳逢讥讽道:“出家人不杀人,道长吃得这般香,就不怕犯下累世罪业?”
陈小果嚼着鱼肉含糊不清道:“君子远庖厨,贫道若是饿死,尔等便是见死不救,犯下累世罪业的就是尔等,贫道这是为尔等积福积德。”
柳逢懒得与他啰嗦,撕下两块肥厚的鸡腿肉递给柳柒和云时卿,又掰一块喂给乌鲁森图。
填饱肚子后,柳逢提议道:“公子腿伤未愈,如今只能留在此处,属下去临近的镇上置办些米粮,待公子伤愈后再做打算——公子意下如何?”
柳柒说道:“穆歧应当已经发现我和乌鲁森图不见了,现下恐怕正在大力搜寻,穆歧见过你,你贸然出去多有不妥。”
云时卿看向陈小果,勾唇一笑:“陈道长面生,可代为走一遭。”
陈小果眨了眨眼:“要贫道跑腿可以,但是……”
柳柒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丢给他,温声说道:“此物虽不值钱,却也够道长吃几坛好酒,烦请道长帮帮忙,顺带打探一下外面是何状况。”
陈小果掂了掂这枚玉坠,通体莹润,触手升温,当时玉中极品。他欣然收下玉,一扬拂尘往外走去:“众位安心等着贫道回来打牙祭便是!”
陈小果一走,茅屋内顿时安静下来,新雪仍在扑簌簌地下,鹅毛也似,连细风也透出一股子凛冽的白雪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