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辞偶尔会来到甲板,采风作画,画这无垠的海天一色,画这自然的瑰丽庄静。
盗女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,嗤笑道:“画山海不如看山海。”
宋辞不屑于向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请教,只是继续地画着她的山海画。
她看着女人走到轮船禁止通行的危险区域,一步便可以直接越身大海,被这天海一色吞没。
甲板上没人特意地关注这两个女人,即便她们美艳至极,船上这几日不是没人前来邀约,都被无情拒绝。
坐在那画画的姑娘一袭白衣,清冷得让人一靠近,便觉得寒冷,拒绝倒也理解。
至于置身于危险中的那个旗袍女人,此时迎着海风,点了支烟,看起来风情万种。
按照剧本,接下来是那晚被杀的男人的女儿进场跌倒,小女孩跑过来,直直地看着慕意清,又看了眼景初。
庞曼:“卡,小孩父母呢?怎么回事?戏没讲明白吗?”
世界上最难控制的就是小孩和动物,每次拍戏需要用到这些,庞曼就头大,连接敲了几下导演椅。
小演员的父母跑到片场,解释:“庞导,稍微等一会儿哈,小孩生病了有点没状态。”
庞曼不计较:“行,调整十分钟。”
得到休息通知,景初立马来到慕意清身边,掏出昨天还剩余的湿巾帮她擦手,慕意清任由她没缘由地擦手,十分享受。
景初非常自来熟地又向时真伸手:“口香糖。”
早几天发现时真的包里一堆口香糖,各种味道的都有。
时真掏了口香糖不看她,将口香糖递给她姐。
慕意清接过嚼了两颗,景初又在她身边用着手掌使劲扇风。
慕意清细眉拧出一丝不悦:“干吗?”
景初动作不停,双手带风:“散散烟味。”
昨天晚上她们聊到抽烟这个话题,慕意清承认她不喜欢烟味,抽烟是为了伤己气她,景初记在心上。
盗女抽烟的戏份不少,可怜了她的宝宝要一直闻着烟味,时间紧迫没想到其他办法,多扇扇风,烟味会小一些。
想法太可爱了,慕意清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景初看得心颤,跟着她一起笑。
慕意清从前就是这般爱笑,每次桃眼弯弯的,勾得她早就陷进去了,还不自知,以为只是喜欢那个清儿呢。
“好啦,别扇了。”慕意清拉住她的手,放了下来,心疼道:“再扇手扇麻了。”
时真:“……”
我都麻了,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了。
她看着景初取出纸巾,捧在慕意清的嘴边,眼神示意她将口香糖吐出来,不禁又恶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