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一喜,刚想问问他准备怎么办,就听见他继续说:“不过不是我去救她,是你,这功德要你来拿才管用,我亲自下场攒功德的话,我还要你干嘛?”
这话说的…简直条理清晰,一点毛病都没有。
虽然是我去救,但他也得帮忙不是?这不就是变相的答应了吗?
我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,有了这个承诺,就好像突然有了靠山一样。
眼见事情谈完了,我开门就想出去,却见他长腿一迈,单手抵在门上又把门给关上了。
“白瓷,我愿意帮你这个忙,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事情。”他靠在我耳边说话,嘴唇几乎贴在我耳朵上,我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浅淡的香味儿。
“你以前也跟别人这么说话的吗?”我谨记他的身份,回避了他的问题:“你老婆没意见吗?”
我使劲歪了歪脖子,我和他的位置很微妙,只要我稍微一转头,就能跟他亲上。
“嗯…”他退后了几步,一双狐狸眼有些迷离,好像在回忆某个人:“也是,她那么双标,不让我这样,她自己倒是天天这么干。”
没等我说话,他继续说:“所以你要不要我帮忙,需要的话,得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他想了一会儿,很认真的说:“以后不准在背后说我坏话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了我什么。”
“好。”我答应的很痛快,不说就不说,大不了我以后当他面说。
事情谈妥之后,我推门出去,看见了外面尿急的大姨。
“哎呦小闺女啊,你可算是出来了。”大姨面色痛苦,急吼吼的往厕所里跑。
我点头哈腰的道歉,毕竟我确实跟黎梵说话的时间确实长了一点,然后我就听见大姨在厕所里嘀咕。
“现在的小年轻啊,大白天的在医院的厕所里就…也不嫌脏…”
我当场石化,机械的转头看向旁边的黎梵。
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站在我旁边,若有所思的思考刚才大姨的那句话,他的身体不再是之前那种半透明的样子,清晰了不少,就好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。
“他们不是看不见你吗?怎么现在又能看见了?”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,烧的特别厉害。
黎梵看着我,声音很无辜:“不是你说的吗?为了不让别人以为你有病,我才现身的,现在反倒还成我的错了。”
“那真是辛苦你了。”我咬牙切齿。
他现身也不跟我说一声,现在制造的误会比被当成神经病还严重。
他没听出我的阴阳怪气,满意的看着我,声音清冷:“嗯,你知道就好。”
我:“草!”一种植物。
我下午还有课,就没在医院待的太久,在网上找了一个护工过来之后,我就回学校了。
黎梵没有回到纹身里,他再次把身体变得半透明,跟着我一起去上了课。
下课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,白栀那边有护工在不用担心,我吭哧吭哧的把行李从保卫处拖出来,准备扛到宿舍里。
我原本的行李不沉的,但是姥姥怕我饿着,硬着往里面塞了不少土特产,所以现在那两个包裹分外臃肿。
“你这是把家都搬过来了?”黎梵站在一边上下打量我的包裹。
“你不懂,这是姥姥对我沉甸甸的爱!”我一边搬行李一边回答他。
我在前面走,他在后面跟着,我想让他帮帮我,但又觉得他没那个意思,索性就闭了嘴。
不过好在走到半路有几个男生过来搭了把手,帮我把行李搬到了宿舍门口。
等那几个男生走了之后,他突然说:“小姑娘,没想到你还挺受欢迎的。”
我扭头看了他几眼,感觉他这话说的简直阴阳怪气。
见鬼,他阴阳怪气什么啊?他不帮我还不让别人帮我吗?
真的是…男狐狸精的心思真难猜。
“看到那边的校花榜单吗?我蝉联三年的榜一,受欢迎一点是很正常的。”说道自己的长处,我声音不免自豪一点。
“…你?”黎梵看了我一眼,轻蔑的笑了。
很好,我拳头硬了。
回到宿舍的时候黎梵还跟在我身边,直接大摇大摆的进了女生宿舍,要不是宿管阿姨看不见他,不然一定会把拖厕所的拖把塞进他的嘴里。
我的宿舍是四人间的,空了一个床位,平时的常住人口只有我妹妹跟另一个舍友宋舞,我一般在外面住。
宋舞还没回来,我简单收拾了一下,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,突然瞥见白栀的床上有一个玉坠子。
“这是什么?”我刚伸出手想去拿,手就被黎梵给拍了回去。
“知道是什么东西吗?就敢随便碰。”
“哦。”
我马上把手缩回来,然后就看见黎梵突然笑了,伸手揉了把我的脑袋。
“小姑娘,我知道你妹妹为什么变成那样了。”